她偏過頭去,“你明天不就回鄰海了嗎?我明天還得開會。”
“我可以晚一天回去。”紀子昇帶著不容拒絕的口氣拿起了桌上的ipad,問道,“以前來過白橋嗎?”
“沒有。”
“那晚上我帶你去轉轉。”
邵傾心裡有氣卻不想說了,說了也白說,紀子昇做了決定的事誰也改變不了。
她坐到沙發上開始打盹,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拿了條毯子蓋在她身上。
挺暖的。
她心安理得地把毛毯往上拽了拽,嘴裡哼唧了一聲。
難得乖了一次。
睡醒後的整個下午都交給了一個又臭又長的會議。
會議結束,邵傾覺得她的頭比宿醉後還沉。
下了電梯走進前廳,紀子昇已經在等她了,見她來便迎了上去攬上她的肩,在前臺小姑娘崇拜和羨慕的眼神中走出大門。
禮賓已將車開到酒店門口,紀子昇接過車鑰匙帶著邵傾駛出酒店。
他們去了一家音樂餐廳。
餐廳裝潢盡顯高檔,正中間一架名貴的鋼琴透過鋼琴師靈巧的雙手奏出了美妙浪漫的音樂。
兩人坐在一處靠窗的位置,剛坐穩,服務生就開始上菜了。
紀子昇已經將一切都安排妥當。
是邵傾從未有過的感覺。
過去的很多年,她的心都是動盪不安的,沒有人會為她做主,相反她還要事事為母親考慮。
邵母以前也是富家千金,家道中落後才被邵不東嫌棄。
曾經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人也可以為了女兒學做飯,為了錢幫別人洗衣服,就是骨子裡的溫吞很難改掉。
邵傾自覺地成了母親的肩膀,家裡的大事小情只要邵母猶豫了,她就會出頭做主,眼下這麼被人安排了還真有些不習慣。
“你都不問問我想吃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