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玉趁機把話題轉到邵傾身上,“我喜歡自由嘛,如果像姐姐那樣被紀子昇用利益交換圈在身邊玩弄,我一定會瘋的!”
“你說什麼?”邵母瞪大了眼睛。
邵玉趕快捂住嘴巴,假裝是說漏了嘴,“沒有沒有!姐姐和紀子昇什麼都沒有!我說錯了!”
“邵玉好孩子不撒謊,你剛剛說小傾被紀子昇圈在身邊玩弄是什麼意思?快告訴我!”邵母的臉色已經白了。
邵玉佯裝為難,然後信口胡謅:“姐姐和紀子昇同居了,紀子昇玩得很大,經常把姐姐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身上總帶著傷,可紀子昇出手大方還幫她升職加薪,姐姐說您要住院做手術需要很多錢,她沒有辦法……您可千萬別說是我的啊!”
後面的話邵母已經聽不清了,她痛苦地捂著心臟,眼淚撲簌簌地落下。
邵玉說著去叫醫生,眼裡卻盡是得意。
經過霍醫生的急救邵母沒有大礙,但她吵著要出院,怎麼也安撫不好。
霍醫生無奈只好給邵傾和紀子昇打電話。
邵傾趕來的時候,邵玉已經溜了。
“媽,醫院住得好好的,鬧什麼呀?”邵傾昨晚在辦公室將就了一宿,一臉的疲態。
邵母見到她這副樣子更堅信了邵玉說的話,“小傾,你告訴媽媽,你是不是和紀子昇同居了?”
“……你聽誰說的?”
邵傾沒想把她和紀子昇的事告訴母親,一段看不到結局的關係何必讓母親掛念。
邵母也一直以為當初的訂婚只是情急之舉,遲早會取消。
她沒辦法接受女兒現在的處境,日漸消瘦的臉上已是老淚縱橫,“早知道我拼了這條老命也不會讓你代替邵玉去訂婚!是我害了我的女兒!都怪我!”
邵母完全不顧身體,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任憑邵傾怎麼勸都沒用。
正為難的時候,紀子昇推門走了進來。
霍醫生打過去電話的時候,他正在開會,聽到吳力的轉達就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邵母見到來人是他,悲傷化為怒火,抬手指著紀子昇,用盡力氣罵道:“你這個混蛋,糟蹋我的女兒!你給我離小傾遠點!我就是死也不要賣女兒!”
她又轉向邵傾,聲音都在發抖,“小傾,我不治了,你趕快離開他,別再收他的錢!還有云越那份工作也不要做了,咱們母女兩個吃糠咽菜也能活!”
邵傾聽得雲裡霧裡,就算是和紀子昇同居了,也不用說得這麼不堪,她抱住邵母試圖安慰,“媽,不是你想得這樣。”
邵母什麼都聽不進去了,自顧自地下了病床要收拾行李。
女兒是她一手帶大的寶貝,她寧可錯怪紀子昇也不願意邵傾受一點點委屈。
邵傾上前阻攔,母女倆難免有些肢體碰觸,邵母一個不小心就碰到了邵傾的後腦。
邵傾昨晚被皮衣男打暈,後腦還腫著一個包,頓時疼得叫出了聲。
“頭怎麼了?”邵母伸出手輕輕撥開邵傾的頭髮,親眼看到一個血包,僅存的理智也沒有了,揮著拳頭就朝紀子昇打了過去,“是不是你乾的?紀子昇你毀我女兒,我跟你拼了!”
一個病懨懨的婦人哪有什麼力氣,拳頭打在身上還沒小朋友的力氣大,紀子昇只定定地站著,一動不動,任由她打罵。
這還是他第一次面對邵傾的母親,名義上的未來岳母,沒想到會是這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