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衣男蹲下身,對邵傾上下打量著,剛剛那番操作讓他對這個漂亮的女人有了感覺。
他眼底起了歹意,伸手摸摸下巴上的胡茬,問道:“這女人能碰嗎?”
“不……”邵玉本能地想阻攔,話到嘴邊卻止住了。
腦子裡閃現出很多關於這個姐姐的記憶。
她明明窮得要每月找父親討錢,卻總是滿臉傲氣,好像瞧不起邵家的一切。
她能考上名牌大學,成績好到年年拿獎學金,畢了業就找到好工作……就連江銘都更喜歡她。
憑什麼?她只是個被父親趕出家門的棄女,她應該卑微低賤,事事不如人才對!
如果她髒了,一定不會再這麼目中無人!
“隨你便,別搞出人命就行。”話落,邵玉把手機揣進兜裡快步拐進岔路。
聽了這話,皮衣男輕輕撥開邵傾的大衣衣襟,咧開嘴壞笑起來。
這時,邵傾恢復了意志,她痛苦地皺了皺眉,而後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男人猥瑣的臉。
“救命!……救命啊!”邵傾嚇得尖叫起來,胳膊拼命頂住男人的身體。
可她的頭受了傷,對方力氣又很大,反抗了沒幾下就被摁在地上,臉上還捱了兩巴掌。
腳上的高跟鞋也被掙扎掉了,腳後跟在石灰地面上來回摩擦,驚恐和屈辱感讓眼淚決堤一般湧出。
大腦一片空白,甚至忘了疼,只知道本能地抵抗和大聲求助:“有沒有人!……救救我!”
千鈞一髮之際,邵傾胡亂抓到一塊石頭,想也沒想照著皮衣男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皮衣男悶叫一聲,放了手。
邵傾連滾帶爬地往酒店逃,剛跑到後門口,一輛車從停車場開出來,大燈直打在她身上,令人頭暈目眩。
江銘和司機從車上下來,看到邵傾披頭散髮、眼神渙散的樣子瞬間明白了,司機一邊跑出門檢視一邊給酒店保安打電話。
江銘則小心地把邵傾扶上了車。
車上,邵傾越想越後怕,全身抖得像篩糖一樣,說話也結結巴巴,費了好大力氣才說服自己冷靜下來。
她跟著江銘去了警局。
夜黑加上受驚過度,她沒辦法完整地描述出犯人的樣貌,那條小路又沒有監控,確實不太好查。
好在只是受了點皮外傷,錄完筆錄警察讓她先回家等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