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的手臂吊著,額頭上貼著一塊膠布,他就像沒看到一樣挪開了視線,打包了份早餐離開了。
江銘養傷的這段時間,邵傾從沒有聯絡過他。
既然不可能就別給希望。
對於邵傾和江銘的距離感,紀子昇似乎很滿意,心情頓時變得不錯。
他耐心地等邵傾吃完,把她送去了雲越飯店,分別時還給了一個輕吻。
江銘自虐般地在角落裡看著這一切。
他們的笑容和親吻就像利劍一樣穿透了他的心。
不甘充斥了整個大腦。
於是晚上下班後他約上楚非凡去酒吧買醉。
楚非凡回國不久,已經混熟了鄰海市的大小酒吧,他知道江銘情場失意,就選了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地下酒吧。
音樂聲嘈雜震耳,舞池裡是痴迷的男男女女,空氣中瀰漫著曖昧的氣息,觥籌交錯間侵蝕麻醉了人們的神經和內心。
江銘喝到微醺才開始多話。
“我認識她三年還敵不上紀子昇幾個月!我那麼愛她,愛到小心翼翼,她卻寧願去做紀子昇的玩物!”
“紀子昇給了她多少錢?我出雙倍!”
“紀子昇算個什麼東西!我雲越用得著他注資嗎!要不是我爸那個老糊塗見錢眼看,我才不會接受!”
楚非凡有點想捂他嘴,這話能亂說嗎?讓紀子昇知道還不得扒他皮、拆他骨?
正想著怎麼替江銘排憂解難時,眼前突然出現一個紅頭髮的漂亮女孩,她推著個小車,滿眼期待,“先生,我們這個啤酒是個新品牌,很爽口的,您要不要和朋友拿幾瓶嚐嚐?”
楚非凡對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指指江銘旁邊的位置,“酒可以全留下,不過我哥們兒心情不好,你得留下陪陪。”
在楚非凡這種花花公子眼裡,沒有什麼女人是不能取代的,他覺得江銘就是鑽牛角尖,只要有個別的女人出現和他來點什麼,就一定能把邵傾忘了。
紅髮女孩一聽高興壞了,忙坐到江銘旁邊,拍了拍他,“先生,你怎麼了?是被人甩了嗎?”
楚非凡差點被一口酒嗆死,心想這姑娘是不是缺點心眼?
但他轉念一想這樣也挺好,弄個太有心計的他怕江銘吃虧,於是放心地留下二人去搭訕美女了。
江銘眼神迷離地偏頭看了女孩一眼,眯起了眼睛,聲音沙啞,“我怎麼看你有點兒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