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傾覺得,人生若只如初見,應該挺好的。
那樣的話,她就會只把紀子昇當一個報復工具,雖然很出眾,但也不至於愛上。
她還會是那個一往無前、對男人不屑一顧的邵傾,而不像此刻,坐在車裡,望著窗外一言不發。
自打離開摩天輪她就沒說過話。
紀子昇拿出一顆煙來,想了想還是放下了,“昨晚是我不對,我一時衝動沒控制好自己,但我沒有別的意思,如果傷害了你,我道歉。”
邵傾輕輕嗯了一聲。
這個‘沒有別的意思’挺多解釋的。
沒想輕薄你。
沒想侮辱你。
沒想走腎亦或者沒想走心。
邵傾的沒反應,讓紀子昇沒了主意。
平時伶牙俐齒、張牙舞爪的人,今天卻沉默了,不反駁也不陰陽怪氣,讓人不習慣。
搞不懂邵傾存的什麼心思,紀子昇只好另起了個話題:“其實我一直覺得我們的關係可以更進一步。”
“我們已經是未婚夫妻了,再進一步……結婚嗎?那我們的合同得重新簽了。”邵傾慢悠悠地回道。
紀子昇挺無語的。
他一直覺得邵傾只是性格亂七八糟,智商還可以,今天怎麼像換了個人似的,傻呆呆的。
倒也有點兒可愛。
他清了清嗓子,“我的意思是,昨天你也試過了,我的床比客房的床更舒服,如果你願意以後可以睡主臥這張床。”
“……昨天我喝多了,不記得了。”
“那回去再試試。”
“……”
邵傾抬眸望向後視鏡,看到紀子昇冷峻的臉,心裡滿是惆悵。
他永遠都是這麼淡淡的,好像所有事都不會牽動他多少情感。
除了,提到紀天宏和舒欣。
那晚,他因為一通關於舒欣結婚的電話停止了與她的親暱。
昨晚,他因為她對大哥的評價想要動粗。
是因為足夠愛所以足夠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