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著紀子昇往車上走,一上車立馬坦白從寬:“袁小雨是我的死對頭,她質疑你和我的關係,我才給你打電話的。”
紀子昇沒搭理,瞥了一眼她碰過江銘的手,不動聲響地拿了張溼紙巾,拉過她的手擦了起來。
邵傾摸不清他的心思,眼珠轉了轉,笑得極甜,“不過紀總的演技依然到位,這寵妻人設是徹底立住了。”
紀子昇像沒聽見一樣,還在擦著手。
白皙的小手都被擦紅了,邵傾忍不住想要收回來,卻被紀子昇更用力地拽回去,精準地觸到了他的皮帶金屬扣。
他湊近過來,“你點的火,你來解決。”
沒等邵傾說不,身下的座椅已經放平,紀子昇俯身下來,唇齒相間,他的手指輕柔地滑過邵傾髮絲,帶著熟悉的味道和溫度。
這一刻,一股強大的想念和酸澀充斥了邵傾的整個大腦,手不受控制般地想要抱緊這個男人。
紀子昇抬起頭,溫熱的呼吸打在她的臉上,“附近找個酒店吧?”
邵傾的手頓時僵在他身體兩側,晃了晃頭,“不了。”
紀子昇將她額前的碎髮撫了上去,輕輕吻著她的眼睛,聲音溫柔又帶著點沙啞,“那去我那。”
邵傾抬起眼皮,就迎上了他的眼睛。
昏暗的車裡,空氣曖昧,他的眼睛亮如星辰,深邃悠遠。
真想不顧一切地隨他而去,做他的女人,貪婪地擁有他的寬柔。
可是……
終究只能是個床伴。
紀子昇越好,她就會陷得越深,總有一天紀子昇知道了塞登那晚的事,厭惡她、嫌棄她,她便跌入地獄,萬劫不復。
邵傾推了推紀子昇的肩膀,喉嚨有點哽住了,“我身子不舒服,不想去。”
紀子昇一怔,冷下臉來將身子抬高了些,“我可忍你好幾次了,真拿我當工具人了?”
“我這個未婚妻才是你的工具人吧,再說了,合同裡也沒說我要負責解決你的生理需求。”邵傾將臉偏到一邊。
紀子昇猛然起身,將她的椅背升了上來,開啟窗戶點了顆煙。
菸圈飄出窗外,他恢復了平靜,攤牌道:“既然你這麼喜歡按合同辦事,那我們再籤個合同,我要你的人,你要什麼,說吧?”
清冷的聲音毫無波瀾,像在談生意。
邵傾的心像被人攥緊了一樣,眼睛也酸脹了起來。
她吸了吸鼻子,聲音輕緩,“我要你的心,你給得了嗎?”
車外,店門的霓虹燈五彩斑斕,人們勾肩搭背、拉拉扯扯,好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