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的菸灰缸裡已是滿滿的菸蒂,紀子昇又往裡摁了一個。
他將頭靠向椅背,深深撥出一口氣。
手機打破了靜謐,他摸起放到耳邊,裡面傳出吳力利落的聲音:“紀總,瑞安保險那邊要回絕嗎?”
“斟酌一下,如果有合適的產品就和他們合作吧。”
“好的,明白。”
猶豫了片刻,紀子昇淡淡問道:“舒欣最近怎麼樣?”
“舒欣小姐已經和她丈夫回國了,一切都好。”
“好,多留意一下,如果她遇到什麼困難馬上告知我。”紀子昇掛了電話,眸中晦暗了不少。
他開門下車,沒走兩步隱約聽到男人悶悶的聲音和凌亂的高跟鞋聲,再仔細聽聽,聲音消失了。
他也沒多想繼續朝電梯走去。
剛走到電梯處,腳下一滑,踩到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是個耳墜。
好像在哪見過……
是邵傾的耳墜?那晚在塞登酒店和她溫存時,她戴的就是這個耳墜。
事有蹊蹺!
紀子昇跑進電梯回到家,邊檢視各個房間邊給邵傾打電話。
家裡沒人,電話也無人接聽。
他改撥吳力的號碼,命令道:“邵傾丟了,調監控!”
此時的邵傾已經被宋勇扛進了社群外的麵包車裡,頭上捱了一下,暈暈乎乎地沒力氣反抗。
車開了很久,最終來到一個破舊的爛尾樓裡,烏漆抹黑、四面透風,邵傾拽了拽身上的外套蜷在角落裡不敢動。
來的路上宋勇一直罵罵咧咧的,她也大概搞清楚了狀況。
紀子昇派人端了大勇修車廠,宋勇趁亂逃跑,東躲西藏了好些日子。
“是你讓紀子昇對付我的是不是?”宋勇用牙起了瓶啤酒,狠狠把瓶蓋吐到邵傾身上。
邵傾猛搖頭,“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勇哥,我們從小就認識,我不會那麼對你的!”
宋勇根本不信,用力鉗住她的下巴,粗聲粗氣的,“別再跟我提以前!我就是太念舊情才會一次一次被你戲弄!”
他從外套口袋裡掏出一根麻繩,把邵傾結結實實地綁了起來,然後坐在旁邊喝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