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敏了?
邵傾撫摸著這些粉紅色的印子,越看越不像,越想越不對勁。
腦中突然浮現出和男人痴纏的畫面!
男人堅實的臂膀,親吻……
那些畫面好像蒙上了一層水汽,朦朧得看不清楚,又像是被剪輯了一樣,零零散散不完整。
那男人是誰?長什麼樣子?
斷片了!完全不記得!
她慌忙坐到馬桶上檢查身體……
窒息感席捲而來。
邵傾絕望地閉上眼睛,大腦出現短暫的空白,耳裡嗡嗡作響。
突然,她起身開啟花灑,將自己從頭到腳淋溼,使勁地搓著身上的面板。
歸根結底,在邵母的影響下,她骨子裡還是保守的,根本無法接受這種不知道對方是誰的一夜情。
行走江湖多年,邵傾懂得曲意逢迎,但她也足夠聰明、清楚分寸,總是能把自己保護的很好。
除了和紀子昇,她再沒有過別的男人。
和一個不知道樣子的男人發生關係讓她感到無地自容,而更讓她羞恥的是,在內心深處的角落裡,竟然隱隱感到一絲滿足。
這種感覺太荒唐,邵傾甚至對自己的品行產生了質疑。
她蹲在浴室裡抱住腦袋,一下一下抓著頭皮,心理活動複雜混亂,最後將情緒落腳在一股巨大的惱怒和委屈上。
有個男人趁她酒醉,跟進了她的房間,做了不該做的事。
她不是自願的,是被迫的,是被人……欺負了!
想到這,她也不管身上溼漉漉的水珠,光著腳跑出衛生間,在床上找到手機想要報警。
號碼打在螢幕上,手指卻停在了撥通鍵上方。
理智告訴她,大動干戈之後紀子昇一定會知道,那他們之間的契約就作廢了。
邵母情況不好,常有心衰的情況發生,最好長期住院在醫生的監護下等待移植手術。
不管是住院費手術費還是移植供體,邵傾都需要那紙合同,否則她便無能為力。
她緩緩地放下了手機。
抱膝坐在地毯上,將頭埋進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