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子昇也沒強求,接過項鍊隨手扔在儲物箱裡。
邵傾心中唏噓,幾千萬的東西就這麼隨便一扔。
恍惚間,她覺得自己就像是童話裡的灰姑娘,午夜的鐘聲敲響,她就要從哪來回哪去了,始終是無法理解有錢人的世界。
不過她也不在乎,反而冷笑出了聲。
紀子昇聽到後蹙起了眉頭。
從沒見過哪個女人在他面前是這副樣子,世故圓滑中帶著不屑一顧。
讓他厭煩,也讓他欲罷不能。
他挺想知道,把野性子的小野貓養溫順會獲得怎樣的成就感。
而且,她還有他喜歡的身體和相貌。
紀子昇感覺車內溫度驟升,嘴唇也變得乾澀,不禁滾動了兩下喉嚨。
不多時,車子停在邵傾家樓下。
“謝謝你送我回來。”邵傾開門下車。
紀子昇不慌不忙地摸出了一支菸,聲音低沉,“你自己在家怕不怕,要不要搬到我那去?”
邵傾一頓,問道:“我們的遊戲規則裡有這條嗎?”
紀子昇將煙點燃,搖了搖頭,“我們可以再另外建立一個遊戲。”
他的聲音毫無波瀾,就好像這件事與他沒什麼關係。
“……不用了,我嫌累。”邵傾頭也不回地進了樓。
她明白紀子昇的意思,可這種不走心的關係屬實沒必要,吃虧的永遠是女人。
更何況紀子昇還和她牽扯著另外混亂的關係。
回到家,她將身上的禮服脫下裝進袋子,想著哪天還回去,即使對方百分之百是不會要了。
她沒有開燈,而是換了件睡衣坐到母親的床上抽菸。
邵母思想保守覺得女孩子不能吸菸,有一次在邵傾的包裡發現了煙還把她臭罵了一頓。
想到這,邵傾忍不住笑了笑,自言自語道:“你看看,我現在不只抽菸,還在你床上抽,氣不氣?”
可不知怎麼,突然有一股強大的孤獨感和恐懼感將她團團籠罩,就好像母親再也不會回到這個家了一樣。
邵傾夾著香菸的手抖動了一下,眼淚湧上了眼眶。
她抱著腿蜷在床上,從小聲的嗚咽演變成剋制的哭嚎。
紀子昇說對了,她一個人,很怕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