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何故出城?”
“今天是司馬詡的誕辰。司馬詡一個人在城郊外面孤苦伶仃的,兒臣不忍,所以去給他賀壽,陪著他釣魚,並送上了絲綢兩匹,美酒十壇。”
冉閔聞言,臉上遍佈寒霜,說道:“你跟司馬詡來往多久了?”
“有幾個年頭了。父皇,兒臣知道您不喜歡臣子們拉幫結派,結黨營私,但兒臣與司馬詡這是私交,並無他意啊。”
“朕沒說你跟司馬詡來往密切,就是在結黨營私,你急什麼?”
冉操連忙低下頭。
“操兒,告訴朕,阿英(冉明)是不是你暗害的?”
“父皇!”冉操嚇得肝膽俱裂,忙跪下來道:“這事兒絕不是兒臣做的!大哥是兒臣的兄長,一母同胞的兄長,自幼與兒臣的感情甚篤,大哥這麼愛護我,我又怎麼可能幹出弒兄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呢?”
“呵呵,是嗎?”
冉閔緩緩的站起身,冷冷地看著冉操說道:“錦衣衛的人已經查出來了。阿英非是死於王贇的刺殺,而是被毒害的!關於這下毒之人是何人主使,已經有人招供了,供詞就在這裡!”
冉閔指著一側的桌案上的一份供詞,沉聲道:“冉操,就是你利慾薰心,暗害阿英的!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抵賴?”
冉操嚇得滿頭大汗,一下子磕頭在地上,道:“父皇,真不是兒臣乾的啊!大哥是王贇所殺,與兒臣何干?兒臣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出這種事情啊!”
“嗯?!”
“父皇,王贇曾經是二哥冉智府裡的門客,其胞妹還是二哥的妃子,我想……”
“混賬!你死到臨頭了還敢汙衊智兒?!”
冉閔恍若一頭暴怒的雄獅,直接抄起了一側的武器架子上的寶劍,“嗆啷”的一聲抽出寶劍,架在了冉操的脖頸上,臉色陰沉地道:“冉操,朕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說不說?”
“父皇,兒臣是被冤枉的!”冉操嚇得渾身顫抖,豆大的汗粒遍佈面頰,他顫聲道:“這一切都跟兒臣沒有干係。兒臣與大哥那是手足之情,怎能加害於他?這一定是有人在陷害兒臣,請父皇明鑑啊!”
冉閔聽到這話,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叱道:“冉操,你可要想清楚了。實話實說,朕就饒了你,不圈禁你,讓你在大梁做一個逍遙王爺!但若是你敢對朕撒謊,這一劍下去,你可就身首異處了!你應該知道,朕的眼裡容不得半點沙子!”
“父皇!兒臣……兒臣真的是被冤枉的!”
隨著冉操的話音一落,冉閔手中的寶劍就向後一揮,接著衝著他的腦袋就削了過去。
似乎下一刻,冉操就要血濺三尺,身首異處了。
“唔!……”冉操嚇壞了,眼睛都不自覺地閉上了。
“唰!”
“……”
落下的不是冉操的腦袋,而是他的一綹烏黑的頭髮。
“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