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讓老道看不透的就是你身邊那閒逸老頭兒。”太乙真人捋著鬍鬚,看向牧承。
“他的修為,老道看不透,來歷更是不知。”
牧承笑笑,以先清老人的身份,哪怕只是個人仙,也自有手段隱蔽修為,不被人探知。
太乙真人就算師從元始天尊,也休想看透。
不過對於先清老人的境界,他確實好奇得很,該不會真的比太乙真人還要高深吧?
悟道金仙之上……
難道是半步聖人?
不可能,要真是半步聖人,那老頭兒面對陸壓的太陽真火還用跑?
太跌份兒了吧。
牧承眼珠一轉,問道:“真人可知道有一位與三清聖人相併肩的人物?”
“你是說其他三位聖人?”
牧承搖頭:“我指的並非實力,真人有聽說過四清的說法?除了太清、玉清和上清三位聖人,還有一位——”
“還有一個不是聖人的先清老頭。”一個蒼老溫厚的嗓音傳來。
和藹面容的白髮白鬚老者走上了海堤,緩步而來,正是先清老人。
“不知者不怪,你這太乙,按輩分是該喊我一聲師伯的。”
太乙真人看向牧承,牧承聳聳肩。
“前輩與我師父元始天尊相識?”太乙真人問道。
“何止認識。”先清老人瞪了一眼牧承,對方才又拿出一張木椅。
就這樣,一個年輕小子,兩個年邁老頭,就坐在了堤壩上,大海捲動滾跌,衝濺起浪花。
“敢問前輩與我師父是何關係?又如何相識?”太乙真人悄無聲息穿上剛才脫掉的麻履。
先清老人笑著指了指對方:“你這太乙,腹黑性子,陰險狡詐也就罷了,居然還如此謹小慎微,元始早年都未必有如此心機。”
太乙真人面不改色,略帶淺笑:“前輩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哼,我憑什麼告訴你?你問,我就要說?那我先清豈不是很沒有面子?”先清老人不買賬,“想知道我跟你師父什麼關係,回崑崙山問你師父去。”
太乙真人被嗆了一句,也沒有生氣,點頭道:“前輩既不願相告,太乙不強求,日後回了教門再問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