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承將一塊通體墨色,有著山脈紋路的令牌,交到她手中。
令牌入手微涼。
僅僅看上一眼,蘇然便清楚了這令牌的來歷,眼中驚訝之色更加濃郁。
不等對方詢問,牧承就主動解釋道:“令牌是南宮冰澤機緣巧合得到的,後來給了我,有一定隱蔽氣機的作用,具體是什麼東西我就不知道了,總覺得你可能用到。”
“另外,不用感謝我,我也有我的打算,令牌給伱,於你於我都有利,所以我們之間不存在什麼兩不相欠。”
說完,不願看到對方頭頂字樣變化的牧承,在蘇然驚訝又疑惑的目光中離去。
望著樓船外的夜色,蘇然單手撫摸著略顯沉重的令牌,呢喃道:“互不相欠麼。”
經過多日趕路,一行人長途跋涉,終於來到南嶺西北。
進入漠北之地所轄地域,青山綠水已是變為了入眼黃沙,乾燥的勁風撲面而來,面板能清楚感受到溫度在升高。
有尹子節、鳩德,牧承很快就認熟了隊伍中的陌生面孔。
除了天榜榜首那位溫和少言的大師兄崔一,天榜前五還有排名第三的劉希平、排名第五的張煥全。
得知張煥全就是張黎的胞兄後,牧承恍然,心說難怪這幾日總感覺對方看他的眼神有些許敵意。
有這樣一位天榜第五的胞兄,張黎養成睚眥必報的跋扈性格也就不奇怪了。
對於這位天榜第五,牧承渾然不在意。
因為張煥全與他境界相同,都是結丹初期,而以自己那遠超境界的實力,完全可以暴揍對方。
所以張煥全不來招惹他還好,若不識好歹,自己不介意在天榜第五的位子上坐坐。
忽然想到出發之前安排的事情,牧承自言自語道:“不知道南宮冰澤那邊怎麼樣了。”
太華山以北。
原本茂密的樹林,此刻傾倒了一片,如腰粗細的蔥鬱大樹多是被巨大的力量攔腰折斷,樹木通體隱約有一層冰霜。
內門白袍服飾的南宮冰澤,盤膝而坐,微微扭曲的臉龐表明他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