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驚叫出聲,慌得拿手捂住嘴。
“也是。清珞嫁過去,雖是續絃,卻也成了正經的主母。”小丫頭接著道。
“誰說不是呢?我怎麼聽說,清珞平日就在老祖宗那邊負責漿洗?想想,若有一天,不小心在如意井淹死了,豈不晦氣?”
清珞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只感覺出氣多進氣少。
嚇得眼睛都直了,好一會兒方才緩過來。
再仔細一聽,一前一後的腳步聲早已去得遠了。
清珞方才大口大口地喘氣,卻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餘大夫她是聽說過的。
就在昨天的時候,老祖宗院兒裡的小丫頭還在議論著呢。
當時清珞還說了句:“這樣的人,我即便一頭撞死,也不嫁他!”
可是,不嫁他又如何?還有如意井在眼前等著呢!
卻原來,文氏動的是這個心思!
清珞連連後退幾步。
此時在她看來,如意井不是一泓清泉。
倒像是一個張著大嘴的怪獸,能把人吃的骨頭渣渣都不剩。
清珞勉強把衣服被褥洗完,回到老祖宗的院子裡,卻沉沉病了。
芳華苑裡,秋君早已脫掉小丫頭的衣服,依舊挑著擔子利落地出了衛府。
“你是沒去。秋君那聲音,活脫脫就是文氏!”紅英猛灌了一大口水,對芸香說。
“那是,春喜班的頭牌嘛。小姐說了,衛府的人向來自恃甚高,不屑與戲子優伶為伍。所以才不識秋君。
“我們小姐挑的人,能錯的了?”芸香介面道。
“你也真是的,演戲也就罷了。沒得把手腕燙了這麼大幾個水泡。
“等小姐出來,還不知道怎麼心疼呢。”紅英一邊拿冷毛巾覆在芸香右手腕上,一邊埋怨。
芸香卻搖了搖頭:“等小姐出來,你就說,我自己不小心燙的。
“依小姐那脾氣,若是知道文姨娘使壞,指不定怎樣呢。”
紅英點了點頭:“也是,小姐剛挪回來,凡事總得留一寸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