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寶璐跪伏在地上,斷斷續續地說:“早上的時候,奴婢去庫房領蠟燭。
“回來的時候路過夫人住的晚晴閣,便被錦兒叫了進去。
“夫人她……夫人她不由分說,先打了奴婢幾巴掌。奴婢被打懵了。
“夫人才說……既安排了奴婢和明月在三小姐屋裡,卻一點用都沒有。上次姑太太在,三小姐去當舊衣。結果鬧到老祖宗面前,夫人沒臉。
“還有上次三少爺的藥,明明事情出在三小姐屋裡。後來四姨娘安氏卻差點攀誣上夫人……”
寶璐說到這裡,衛容若已經明白了大半。
“文氏的意思是,明明事情都因我而起。你們卻也沒給她通個氣?讓她事先有個準備?”
寶璐連連點頭:“奴婢自然明白,既是跟了三小姐,就當忠心不二。可是夫人……”
說到這裡,又嚶嚶地哭了起來。
衛容若走過去,親自把寶璐扶了起來,讓她在小凳子上坐好。
寶璐再三推辭不受,衛容若卻道:“你別動,我這裡有藥。”
她便側著身子坐了。
衛容若起身,從箱子裡翻出一個小瓶子,然後用手指挑了一點藥膏。
“這藥,還是去年趕集日,我從一個西涼商人那兒買來的,有奇效。”
寶璐卻連連推辭:“三小姐,怎敢勞煩你親自為奴婢上藥。還是奴婢自己來吧。”
“別動。”衛容若輕聲道,然後拿藥膏在寶璐右臉上抹勻。
寶璐只感覺右邊臉上涼涼的,方才那種火辣辣的痛也緩解了不少。
衛容若把瓶子遞給寶璐:“拿去用吧。千萬別沾水,當心留疤。”
寶璐點了點頭,千恩萬謝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