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捧著面頰，將臉埋在掌心內。
林念初咬著牙，微微點頭：“其實不僅僅是劉戰，聿鋒這些年培養了不少人，而這些人幾乎都是他從小養到大的......”
林念初對上靳翊謙灼熱的眼神。
後半句話被她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那些人對於聿鋒而言根本就不是人，只是工具。”
“可憐的是，他們卻把聿鋒當做自己的再生父母......”
言已至此，林念初也忍不住低下頭，原本垂在身側的一雙手緊緊地攢在一起。
雖然只是一句簡單的解釋，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到底經歷了多少掙扎才說的出這樣的話。
她永遠也無法忘記，劉戰出事的那天晚上，那麼多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是如何將她和聿紹白兩人逼在角落裡，詢問二人為什麼要將劉戰一個人扔在火場之中。
林念初依稀記得，那些玩伴的眼中似乎閃爍著怒火，彷彿只要她和聿紹白再多解釋一句，他們都會將他們二人生吞活剝了似得。
一隻大手輕輕地握住林念初的小手。
林念初微緊眉心，抬起眼，望向坐在對面的人。
靳翊謙凝視著林念初。
頓了幾秒，他探出手，將林念初攬入懷中。
熟悉的味道夾雜著靳翊謙身上的溫暖，將林念初緊緊包圍。
她下意識地抬起手，環抱住靳翊謙的腰。
“初兒。”靳翊謙低聲呼喚著林念初的名字。
他感受著林念初身上輕微的顫抖，低聲道：“我在這裡。”
簡單的一句話，終於讓林念初卸下了所有的心防。
她赤紅著雙眼，抬頭看向靳翊謙的側臉，低聲道：“我也很想救劉戰，他和我從小一起長大，我怎麼會不想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