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色’微怔,闖入視線的是熟悉的臉。
“東方大人?”她仲怔,愣在原地半晌沒有吭聲。她雖不在前朝卻也知道一些事情的,這東方越乃是今試文狀元,而後又是金科武狀元,可謂是文武全才,皇帝特破格提拔,為當朝將軍,統領十數萬禁衛軍。
東方越早前與她也算有過數面之緣,只不過在她的印象裡,還未親暱到可以手牽著手的地步。
“多謝東方大人。”她躬身行禮,退開一步,畢竟男‘女’有別。
“你和純兒走丟了?”東方越聲音沙啞,那一雙灼灼之眸就這樣死死的盯著她。
她是誰?
她可是當今皇上最**愛的瑤妃娘娘dah;薄瑤。
幣嫡‘女’,榮耀滿‘門’。大家閨秀,知書達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但如此,如今滿朝爭議立太子之事,而薄瑤的兒子剛滿週歲,如今正處於風口‘浪’尖之上。
“是。”薄瑤點了頭,不卑不亢,但極力的堅守著男‘女’之防。
巷口停著一輛馬車,東方越盯著她淺笑,“既然是走丟了,找回來便是。娘娘貴體,不必在熙熙攘攘中尋找,微臣自當為娘娘尋回。”
“多謝東方大人,本宮在此等候便是。”薄瑤淺淺一笑,眸若彎月,笑靨溫暖。
她不是多話之人,溫柔似水,便是在宮中也不喜歡爭奪。正因為如此,皇帝才格外的嬌**於她。
有奴才上前朝著東方越施禮,東方越道,“去吧人找回來。”說著,又道,“微臣在這附近有座宅院,娘娘可先行去歇息。”
薄瑤想推辭,可一時間身邊也沒個人,她是拿著皇帝的令牌,悄悄出宮的。身上沒有半點紋銀,也不認得回去的路,想想也是沒轍了,便點了頭道了聲謝。
那是座安靜的宅院,外頭喧囂不停,宅院內卻安靜得出奇,似乎連婢‘女’都很少見到,除了看‘門’的管家,好像便沒人了。
“大人平素,不喜人伺候?”乾坐在‘花’廳裡,薄瑤覺得尷尬,只能沒話找話的說了一句心中好奇。
東方越抿一口茶笑道,“這院子本就是我平時想要安靜一下,才來的住處。我一個人慣了,也不屑旁人伺候。”
薄瑤點了點頭,默默不語的拿起手中杯盞,清淺的抿一口香茶。
“說起來,娘娘於我有恩。”東方越慢條斯理道。
薄瑤蹙眉,不解的望著東方越。
“進京之前,我被仇敵追殺,結果身負重傷。好不容易來了京城,卻連吃頓飯的錢都沒有。還記得茶館跟前,是娘娘給了我幾個饅頭,才讓我活了下來。”東方越說起過往之事,竟輕描淡寫的掠過,可那雙灼熱的眼睛,溫度始終沒有下降,“那是我第一次看見娘娘。”
薄瑤想了想,好像是有這麼回事,“那是我第一次出宮,回家省親,也算是偶然,大人不必記在心上。”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東方越笑了笑,放下手中杯盞,“如今朝中文武皆議論立太子之事,若娘娘dah;”
“不必了。”薄瑤太后搖頭淺笑,“當皇帝有什麼好?我不要我的兒子當什麼太子,他只需安安穩穩的做他的皇子,來日有個封地,平平安安的度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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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越蹙眉,“娘娘不想讓自己的兒子當太子?”
“不想。”薄瑤眉目如月,笑意淺淺,“我只想陪著皇上終老,而後看著自己的孩子平安喜樂,如此罷了!為何要去爭去搶?那些東西原就不是屬於我的,我何苦要緊握不放?苦了自己,也害了別人。他們既然想要,那隻管拿去便是,與我何干?”
東方越苦笑兩聲,“娘娘不去爭,不代表旁人不會因此而放過你們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