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銘愷幾乎瘋了,拼命掙扎,那天,他唯一幸運的就是,吳晟雷只是召喚師,李默又傷重未愈,強如皇騎眾統領,竟被他掙扎著衝出了指揮部。
雖然外面那一幕幕觸目驚心,他親眼看到了,所有皇騎眾被強行帶上了那個面具,倒在血泊中痛苦哀嚎,那嗬嗬的吼聲,他親眼看到了,那名包子少年崩潰大哭,面具卻猛地拍在了臉上,眼球被刺穿,甚至連大腦都!
“我們是陛下的親衛直屬,是誰允許你們做這種事的!”張銘愷憤怒咆吼。
確實,皇騎眾有錯,但也輪不到吳晟雷和李默來處置,一切自有吳晟鋒定奪,可!
“當然是獸皇讓我們這麼做的。”吳晟雷獰笑道。
吳晟雷不該這麼說的,天知道張銘愷那一刻的崩潰心情,他逃了,從軍團指揮部硬生生殺了出去,哪怕最終只是倒在了荒野中。
那天的最後,張銘愷藏在一處灌木叢中,眼睜睜看著那萬名皇騎眾按原路返回,一個個口中發出嗬嗬的嘶吼,一個個宛如野獸。
李默也做錯了一件事,他並不知道在萬名皇騎眾之後,還有第二批俘虜正在返回。
那是他第二軍團的先鋒軍,那些傢伙是後一批被俘虜的,所以並不敢直接要求小三放走他們,直到看著那些皇騎眾一個個平安返回,那些傢伙才本能跟在了後面。
所以,皇騎眾的假面軍團,在荒野中第一個遇到的並不是小三,而是那些第二軍團先鋒軍的俘虜,那一刻雙方對視,面面相覷。
“你們怎麼了?”一名先鋒軍計程車兵茫然問道,而回答他的,只是一聲野獸的咆吼。
利爪直接洞穿了他的心臟靈核位置,甚至猛地撲到他身上,一口咬住了他的咽喉,那左眼已經被假面覆蓋,僅剩的右眼位置,宛如惡鬼般的猙獰。
先鋒軍崩潰,他們大多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他們中只有一名煌紫級的將軍,年紀很老邁的將軍,看懂了這一幕的真正意義。
“假面軍團?”那顫抖的聲音,毫不猶豫的扭頭就跑。餘鳥休技。
留下來只會被假面軍團殺光,亦或者,逃回去會被變成另一批假面軍團?
那天,當小三終於趕到戰場,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先鋒軍俘虜倉皇逃竄,萬名帶著假面的皇騎眾宛如野獸般在身後發狂追襲,或許這一刻的他們,才是真正的半獸人。
“出了什麼事?”李怡然茫然問道,小三不回答。
“怎麼了?”我也從身後轉了出來,我沒打算參與這一戰,但至少跟著幫點小忙吧?
小三依舊不回答,只是身軀顫抖的彷彿中了邪。
“三殿下,不,新獸皇陛下,救救我們……”那名先鋒軍的老將軍崩潰大哭。
那天,小三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唯一的兩個字,宛如厲鬼般咆哮出的兩個字,是對著螳螂哥說的:“總攻!”
我發現了,小三的情況很不對勁,可我根本攔不住他,那宛如瘋虎般帶著蟲潮直朝李默和吳晟雷的半獸人大軍衝去。
原本,我們只是想救回這些皇騎眾的俘虜罷了,卻沒料到小三直接總攻?
他已氣瘋了,他根本不敢看那些帶上假面後的皇騎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