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在做什麼。”趕忙起身下意識的用手背擦了一下嘴唇,還以為是睡得太沉出了洋相,卻也沒擦到預想中的口水漬,只引得女同事們一片竊笑。
“淵子,你身後的那小帥哥是誰啊?哪兒找來的?”
“是啊齊哥,大半夜的不回家留宿辦公室,怎麼?還順便找個美人兒相伴,以免寂寞嗎?”
“莫不是齊哥你終於被迷了心智沒忍住,破戒也搞了個潛規則?沙發上這位同床共枕的,該不會是你的新寵,下一位培養物件吧?”
七嘴八舌的調侃聽得齊子淵臉上居然有點發燙,輕咳兩聲制止卻也沒有生氣的意思。
“我看你們就是欺負淵子脾氣好。”一位路過的男同事笑嘻嘻的接了話,試圖幫他解圍。
“怎麼能叫欺負呢?這可是‘關心關愛’。”立馬是有人反駁,笑容不減,“齊哥~老實交代,也沒見你和哪位藝人能這麼親密過~這位到底是不是你的新歡呢?”
他和靳澤是沒什麼,但被這群姑娘們一念叨,竟是讓他也產生了點兒不太好的錯覺。
她們的調笑聲音可不小,身旁的靳澤確實一點兒反應都沒有的躺在原地,依舊是背對著他的,看似熟睡。
齊子淵伸手為他掖了掖被角,防止太低的空調溫度把對方凍感冒,自己則起身坐了起來。
“噓,你們都胡說什麼。”低聲呵止,卻也沒怒意,齊子淵是生怕她們聲音太大會吵到靳澤休息,畢竟這孩子做完大半夜的跑來送飯又陪著他吃,也是睡得很晚。
笑聲更大了,其中一位老資歷的女同事,“怎麼?淵子,你這是害羞上了?”
“姐,你就別拿我尋開心了。”齊子淵笑著攤手求饒,輕聲解釋著:“他是我朋友家的小侄子,託我照顧幾天,昨天不是忙麼,我忘記和他打招呼說不回去了,結果大半夜的這還在就找了過來,我不放心他一個人走夜路,乾脆就讓他和我一起留宿單位過夜,估計是累著了這會兒還沒睡醒,就麻煩各位姐姐們聲音放輕點兒啦,讓這孩子好好休息。”
“原來是這樣~”沒想到對方是說話音量不減,笑得更歡了,“你倒是對這個小朋友很上心,不過你的擔心倒是多餘的,你家小朋友呢~其實醒的比你還早呢。”
“恩?”齊子淵一怔,回頭看去,但靳澤還是那背對著他躺著不動的模樣,心生狐疑,伸手輕拍了兩下對方的背脊,放柔了聲音避免嚇到對方,“靳澤,你醒著嗎?”
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樣,就像對待什麼世紀臻品一般,免不了又是引來了這幫女同事們的略帶興奮地笑聲和低語交談。
齊子淵聽得清楚,女同事們在調侃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
靳澤在他的輕拍中翻了個身,被子緊裹在身上,眼眸深邃卻格外清醒,看起來沒有半分睡意,無聲的回望著他,小幅度的點了下頭作為回應。
“是說話聲音太大,吵到你了吧,等我送你回家的……”聲音恢復正常,看著對方睡的有些凌亂的頭髮,剛伸手想去為他理一理,還沒觸碰到,就被對方先一步的攥住了手腕,未說完的話語也緊跟著梗在了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