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計程車,柳昕說了個地址,車子就一路開過去,這時間路上還有些車,都是晚上才允許進城的大車,雨點打在計程車的窗子上,用手摸上去,玻璃是清涼的,很是愜意。
後來下車了,安娣暗自驚異:這好像不是上次你帶我停車的地方。
柳昕笑,你能認識個啥,不過有我在你也不需要,跟著就好了。
這話她是聽入了心的,只是不再敢深究它的涵義,她很快讓自己不要多想,以前也信過,無一例外很受傷很受傷。
現在她開始忐忑,如果找不到,如果發現不在了,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聽天由命了。
他正拿出車鎖匙,按下去,竟然有車回應,眼前是一模一樣的的——不覺繞車轉起,對呀,車牌車牌,居然是本地的
“咦,是它嗎,你確定,你沒有搞錯吧?”居然是本地牌,本地牌,她已經錯亂了。
柳昕讓她別神經了快上車,夜色攜風帶雨,一騎絕塵——
他的笑容清澈燦然,雖然告誡自己不要多想,瞎想,聯想還是感嘆:真的是如出一轍。
現在更讓她擔心的是:那上次開走的,眾裡尋它千百度的又是誰的?我天哪,那不就是偷竊嗎,人是自己帶到的,能脫得了干係嗎,不由一遍遍哀嘆,攤上大事了,攤上大事了……
“你在想什麼,表情怪里怪氣的,說來聽聽。”
“急什麼,等你弄完你那些事,我有一大堆講給你聽,所以你要抓緊搞掂你這邊啊。”
話還沒說完,他一個急剎,好彩都繫著安全帶,只見眼前一輛白色小車斜插過來,那動作試試探探的樣子。
安娣說這傢伙是不是喝醉了,柳昕說那應該走S道吧,也看不到他車後邊,有沒有貼著個新手啊,女司機啊什麼的。
這時柳昕看了看後視鏡,車子又是個點頭。
問他又怎麼啦,回頭看過去,那輛白色的幽靈車和一輛黑車挨在了一起,也沒聽到碰撞聲,而且那白車開的很慢,所以事故應該也不嚴重,催著柳昕開車。
是非之地留不得,選擇月黑之夜,不就是為了避世嗎。
等重新開起,安娣由衷地說:還好,你反應快,你看那個商務車就走不了了。
那是,咱是老師傅,不開不開都開了小几萬了。
看把你能的,都是在米國開的吧……
安娣仍然陪著他放好車,跟著他回到住處,雨停了,快兩點了,還怎麼回家啊,兩個人還是老樣子一人一邊,合衣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