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拿著手機想要給家裡打個電話,看著已經站在身邊的三個人,想了下,只發了個微信:“同事讓我陪她,她家裡大人出差。”
有人將手機接了過去。
兩個跟班出去,房裡只剩下安娣和那個冷麵大哥,他也坐下來,隔著桌子看著她:“你人也來了,該告訴我了。”
低著眉想了一下:“他是帶我去過他那,但那是晚上,穿了那麼多街巷——”她斟酌著詞句,迴避著他的眼睛,他的目光讓她不好說瞎話。
那人面無表情,死死盯著她。
她硬著頭皮說:“我是路痴,真的很難再找的到。”說完心砰砰跳。
他用力捶了下桌子,“你是不是覺得我拿你沒辦法?”指著她。
“不是不是,我也很冤,”她連連擺手,急急分辨“他不是我男朋友,不是我老公,他老婆在國外,你們拍到的是他要去看老婆走之前的事。”說著她快要哭出來。
他一步跨過來,抓起她胳膊,大步往屋外走,到了院子裡,小弟搶先一步開啟停在院子裡的越野車的車門,可是他轉了個身拉著她朝著麵包車走過去,小弟忙又跟過去。
冷麵的傢伙一直抓著安娣的胳膊,先是來到副駕的位置,門早被開啟了,他將她往邊塞完,自己開車,車子一溜煙地開出院子……
“你但凡不是豬腦,總會有印象,要不就是誑我。”咬著牙說。
她表示絕對不敢。
根據她所謂的印象,麵包車幾乎兜遍了本城的老城區,她又回憶著那地方很僻靜,這個人太熟悉這城市了,指哪打哪,都不需要導航,邊邊角角只要腳下的油門就夠了。
“你真的好厲害。”她情不自禁地誇讚。
車突然停在路邊了,這裡是城鄉結合部,除了過路的車,不見什麼行人,更沒有市中心飽受詬病的廣場舞。
只是在目前這荒涼的情景中,體會到廣場舞的好處,熱鬧,紅火,人間不害怕。
這個陰鬱的男人,一聲不響地坐在那裡,然後車又啟動了。
她很小心地看著他,試探著說“我要回家了,太晚了。”
“回家,直到你找到,你現在找到現在就回。”
“那怎麼可能?你不能這樣,本來不關我的事,我已經盡力了。”
“是嗎,你心裡清楚。”
“天哪,我這不是被綁架了嗎?你這是犯法的。”
“你自己上的車,我都沒碰你一個指頭。”
還真是自找的。
是啊,有什麼證據呢,那也要想辦法脫身呢,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很想中尉了,想接他的電話,聽他天上地下的侃,現在看來自己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