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冤有頭債有主,有什麼事別找我啊。我很厲害的,我能讓你魂飛魄散。”我鼓起勇氣說。
後面沒有任何動靜,但是那種冰冷還在,我低了低頭,這一眼差點讓我暈過去。一雙紅色的高跟鞋,就靠著我的腳,很明顯那個東西躺在我的床上。
它沒有說話,我也沒有說話。我有想過轉身給它一下,讓雷擊木給它個厲害,但是我不敢動,哪怕一下也不敢動。
漸漸的我覺得身上發軟,一點力氣都沒有,我告訴自己不要睡,但還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我聽到一陣叫罵聲,睜開眼睛,聲音是從我後背傳來的。我還在想那個東西還在不在,但是身後的女人,已經開始喊救命。
來不及多想,我翻身下了床。看到胡大全跟一個女孩子在吵架。
胡大全不是住院了嗎?難道這麼快就醒了?女孩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穿了一身黑色連衣短裙。腳上那雙大紅色的高跟鞋,讓我看的有點眩暈。
他們吵的很厲害,我聽了半天。女孩好像為胡大全生了孩子,但是胡大全把孩子賣了。於是女孩跟胡大全吵了起來。
吵到最後,女孩推了胡大全一把,正好撞在電視機上。胡大全惱羞成怒,順手抓起菸灰缸砸了過去,女孩頭部被打中,就倒在了血泊裡。
看到這裡,我跑上前去扶女孩。卻發現我根本就是透明的,觸控不到女孩的身體。心裡一著急,我就醒了過來。
那種冰冷已經沒有,我回過頭看到床上沒有人。揉了揉太陽穴,我拉開了窗簾。陽光照進房間裡,身上格外舒服。
早上走的太從忙,來不及跟父親說這個夢。我們打聽到胡大全的病房,一個婦人正在哭訴。從她的話裡,我們聽出來,她是胡大全的老婆,身邊還跟著個三四歲的女孩,看樣子是胡大全的女兒。
醫生給胡大全檢查完,然後勸婦女:“你也別哭了,他的病情也就這樣了。我們也是盡了最大的努力。”
“醫生他怎麼樣了?”我忍不住問。
醫生嘆了口氣:“大腦已經死亡了,我們無能無力。”
腦死亡,這就是一個宣判。如果用儀器監護,胡大全最多可以維持一個禮拜。
胡大全的老婆嚎啕大哭:“這可怎麼辦啊,你走了就剩我跟女兒,我們娘倆以後怎麼過啊?”
說著,小女孩也跟著哭了起來。
這樣的場面,讓我們心裡也難受。我看著父親,他上前檢查了一下胡大全的身體,然後轉身對他老婆說。
“別哭了,胡大全沒事,一會就會醒過來。”
父親這句話,讓房間裡所有人都怔住了。護士和醫生一臉不悅的看著父親。
“你是誰?胡大全已經確診為腦死亡,你能讓他活過來?”醫生的口氣十分生氣。
“他只不過是丟了兩魂,等兩魂回體,他就會醒過來。”父親回答醫生。
“宣傳迷信怪力亂神,你給我出去。”醫生加重了語氣。
父親沒有理會他,自顧自的掏出了引魂燈,對著胡大全就是一陣唸叨。
醫生和護士見狀更為惱火,直接打電話叫保安,他們要把父親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