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休養了一個多月,等我出院的時候日本已經進入了盛夏,我穿著白襯衫和牛仔褲站在醫院門口等了半個多小時,自己辦好了出院手續也沒等來軍龑安排接我的人。
“怎麼還沒來?”我身子恢復了七七八八,按理說我是沒那麼快恢復身體的,尤其是左手。當時我送到醫院醫生一看見我的左手臂的第一反應居然是要截肢!他當時和軍龑商量,說我的左手臂肯定是完全壞死了,而且害怕感染後出現病變要切除。當時我他孃的昏過去了,軍龑知道我的底細,便沒答應。沒想到做了簡單處理後第二天手臂就開始出現好轉,這讓為我看病的醫生都吃了一驚……其實主要是因為穴海的作用,手臂上的穴海伴隨著氣息的連線而互相連通,將受創的身體組織重建。也正因為穴海的關係,我的身體恢復能力比常人快了不少,加上本來就有道行在身,因此一個多月我就出院了。
我摸出手機,結果才發現沒電了,在醫院住了這麼久也沒想到要充電。說來也奇怪,我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月,起先軍龑和前利雨郎還來看看我,還有我的那位日文老師也來過。但之後就沒見著了,我尋思著難不成是這倆人遇上什麼事兒了。
當下自己叫了輛計程車回了軍家,等回到了住處,一進去便看見氣氛不太對勁,軍龑的住處本來就安保嚴密,平時門口站著守衛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兒,但今天一見,光大門口的守衛就多了一倍,周圍的圍牆上還加裝了攝像頭,甚至連我進去都要盤問和搜身。
等我進了客廳,等了一會兒後才看見軍龑帶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嗯?你回來了?”軍龑看見坐在客廳裡的我一愣,奇怪地問道。
“對啊,我昨天讓護士通知你今天我出院,沒通知到?”我也滿面疑惑地問道。軍龑才是一拍腦門喊道:“哎呦,我給忘了。”
“呵呵,出什麼事了?怎麼把你攪的如此心神不寧。”我也沒怪他,軍龑不是大大咧咧的人,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才讓他忘記了我這檔子事兒。
“最近煩心事比較多,等我一下,我進去打幾個電話出來和你說。”說完這小子又神色匆匆地走進了房間中。
這幾個電話讓我一等就是個把小時,等的我迷迷瞪瞪都快睡著的時候他走了出來,將事情前後原委和我這麼一說,原來這裡面還和我有關係。
出的事兒一共有兩件,第一件是關於陰陽寮的。安倍家在此次事件後可以說是必須付絕大部分責任,本來就一心想要幹掉安倍家的蘆屋家更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不遺餘力地攻擊,而如今的安倍家可以說是六神無主。老家主重傷未愈,安倍出川這個新生代的接班人則慘死戰鬥之中,根據很多陰陽師的供述安倍家不僅和邪道陰陽師有染,甚至還是這一切的幕後策劃者。
陰陽寮之中有不少聲音都說要對安倍家施以嚴懲,要不是安倍家根基深厚,換了小一點的家族很可能在一夜間被拔了個乾淨。當然,在這次事件中,前利雨郎則成為了很多陰陽師心中新的偶像,一時間在陰陽寮內名聲大振,很多當時在現場的陰陽師甚至甘心跟隨前利雨郎,這麼一來前利家的復興甚至是超越過去的輝煌都不是不可能。
當然,這陰陽寮爛攤子裡的事兒和我沒關係,也不至於讓軍龑忙的焦頭爛額,就算要給前利雨郎幫助也是手下人去辦。真正讓他擔心的卻是關於神門,之前我將黑鸚給殺了,等同於幹掉了神門的一個高階幹部,這事兒讓神門老大落無心非常生氣,甚至一度想挑戰茶會的規則。雖然最後被茶會的力量壓了下去,但心中不爽的落無心還是對我動了殺機。
這一次日本這邊出的事自然也一字不差地落進了他的耳朵裡,在聽說我被打傷後他便在國內的地下世界釋出了懸紅,雖然用的是匿名的方法可行業內很多人都猜出了這事兒就是他乾的。懸的是我的頭,開的價是要我的命。
“呵呵,誰敢接這筆生意?開價多少?”我饒有興致地問。
“不是錢,是權。誰殺了你,誰就能頂替黑鸚的位置成為神門的高層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