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在陰陽寮出名了?”見前利雨郎滿面不情願,我卻笑著調侃起來。
“我出名……想啊,但我也要有那個本事吧,土尾這個結界,就算是最薄弱的地方我也破不開啊。你別拿我尋開心了,山哥。”前利雨郎苦著一張臉。我哈哈一笑,連連擺手示意不是拿他尋開心,隨後招了招手讓他過來,在他耳邊嘀嘀咕咕說了幾句,前利雨郎一愣,猶豫地看著我問道:“這個行嗎?”
“怎麼不行了?”我笑著問。
“那……那好吧……我試試。”前利雨郎哭喪著臉,滿臉都寫著缺乏自信,但還是走了上去。
他走上去的時候,後方一個沒人注意的地方,一男一女正站著呢。
“我的計劃很快就會成功了,我再問你一次,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開口說話的是安倍雲山,而站在他對面的女子赫然便是蘆屋芳子。
這倆人早些年有一段情,兩個都是豪門家族的叛逆少年,就喜歡做一些離經叛道的事情。在這兩個家族有什麼是最離經叛道的呢?那無異就是互相仇視對方的兩大家族的繼承人居然在一起了!這倆人就是這麼幹的,當然最後伴隨著家族的阻撓以及年齡的增長,兩個人也算是徹底分手了。但其實兩個人內心中都沒放下彼此,偷偷摸摸的還經常見見面。
“我……”蘆屋芳子猶豫了起來,這時候她也不敢隨便答應安倍雲山。
“你還猶豫什麼?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我已經計劃好了一切!只要你願意跟我走。”安倍雲山滿面痴情,但看見蘆屋芳子猶豫的樣子內心中越來越焦躁。十幾歲二十歲這時候的男孩兒在愛情上其實是很衝動的,尤其喜歡亂想亂猜。在看見蘆屋芳子猶猶豫豫的樣子,安倍雲山腦子裡立刻胡思亂想起來,此刻開口說道:“你……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蘆屋芳子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你看,你還戴著我們一起買的戒指。”這傻小子哪知道這個戒指是因為我讓蘆屋芳子戴的,我的目的是確定當時我在安倍雲山手上看見的戒指和蘆屋芳子這只不是同一個,如果是同一個的話那這倆人很可能私下有過見面,那就極有可能合謀一些事兒。
“那你願意和我走嗎?”他不斷地逼問,而蘆屋芳子卻一直不說話,臉上的表情就像是被逼上懸崖的羔羊。
前利雨郎根據我的指示,朝著左側的結界走了過去。整個結界現在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罩子扣在土尾的道場上。
四周的陰陽師一看我沒動,反而是前利雨郎上去破結界,一個個都樂了。只看見前利雨郎走到左側結界旁,伸手往前伸當指尖觸碰到結界的一剎那忽然如同遭到電擊一般,立即縮了回來。
“別試了,一會兒手指發麻你就破不了陣了,速度!”我嚷嚷了一聲。前利雨郎衝我點點頭,然後從懷中摸出了裝有藍符的木盒,隨後將木盒開啟了一條縫,神光立即從木盒中透了出來。周圍有人眼尖地看到這一幕立即呼喊起來。前利雨郎這幾年在陰陽寮中那麼出名主要還是因為他封印了門穌古神,但因為支配不了門穌古神的緣故,所以他從來沒有在人前使用過藍符。故而這裡很多人雖然知道前利雨郎有藍符這事兒,但都沒見過門穌古神。而前利雨郎本身的實力也不強,要不然也不會被人抓了當人質。陰陽寮中很多人對他都不服氣,我今天故意安排他來破結界就是為了趁這個機會幫他樹一樹威風,長一長面子!
他下意識地想對藍符作揖點頭,我咳嗽了一聲說道:“嚴格按照我說的做!”
前利雨郎一個哆嗦,苦笑著衝我點點頭,然後清了清嗓子深吸一口氣好像鼓足了用氣般拉開了木盒的蓋子衝著裡面散發神光的藍符喊道:“他媽的,給老子滾出來,老子要用你!”
放在過去給他一百個膽子都不敢這麼做,但此時此刻他完全按照我所說的,以自己最強硬的態度對待藍符。
下一刻,藍符透出來的神光越發燦爛,平時就算前利雨郎磕頭都不會出現的門穌古神正在慢慢地從藍符中浮現出來,神光內古神的身影正漸漸凝聚。
看見這一幕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很多人原本以為藍符和封印古神的事兒都是前利雨郎吹牛的,但今天終於眼見為實。不僅是他們,兩大家族那麼多高手都看在眼中,一個個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