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襲一身緊身素衣,頭上挽一道士髮髻,一根玉簪插於其中,面目清瘦,手握一把柔韌寶劍,軟時可環於腰間,硬時可削鐵如泥。
只聽身形魁梧之人對清瘦矍鑠之人大聲吼道:“今天我們終於又見面了,這二十年來的恩怨當作一次了結了,看來,你是來送死的了,哈哈哈,哈哈哈……”
此人暴笑起來,聲似洪鐘,四圍樹葉紛紛震落,野獸聽之四處逃遁。
清瘦之人亦不含糊,冷笑道:“就憑你,別高興的太早了,誰勝誰負,誰站到最後還不一定呢!”
清瘦之人話語雖然不是那麼渾厚,卻也犀利如錐,猶如一道寒氣,逼得周遭樹木一陣劇烈擺動。
都是人狠話不多的主,說是遲,那是快,微波之步已使兩人近在咫尺,頓時風聲水起,塵土飛揚,落葉攪得天昏地暗,各自使出平生所學,招招取人性命。
三百回合兩人不分勝負,無奈之下,兩人使出了致命絕招,膀大腰圓之人放出手中的血滴子,飛速旋轉的血滴子張開吃人大口,向清瘦之人窮追不捨,稍有怠慢,便可取其首級。
清瘦之人也不示弱,手中的劍花如蛇,吐著紅信子,所到之處,如不及時閃開,必被刺成洞穴。
最後,兩人不再躲避對方,用起了殺敵五百自損一千的戰法。
眼見血滴子罩在了清瘦之人的頭上,他也不躲,眼見劍花刺入了寬袍之人的心臟,他也不閃……兩人豁出命地想致對方於死地。
血滴子如絞肉機一樣割去了清瘦之人的脖子,鮮血如仙女散花灑在草地上,一具無頭屍撲倒在地。
與此同時,清瘦之人的利劍也刺入寬袍的左胸,劍芒也在高速旋轉,頓時,鮮血噴湧而出,如噴泉之柱,傾刻間寬袍之處已成涵洞,寬袍亦應聲倒地。
此時,正在睡夢中的陸天被一陣緊急剎車驚醒……
車內的乘客議論紛紛,原來前方出了車禍,就在剛才,客車前方一拉鐵板的一輛大卡子轉彎之時,一塊鋒利的鐵板被慣性甩出,正巧飛落在一騎摩托車的農民工肩上,由於速度極快,居然把農民工的頭割了下來,無頭農民工的摩托車居然還飛奔出幾百米後才撞到一輛公交車,把公交車的後面撞出一個大洞來。
陸天透過繞道而行的客車車窗,正好看到農民工躺在地上,鮮血汩汩而出,湧了一地,而他的頭,面目全非,骨碌到路邊的馬路崖子上……
陸天哪見過這樣駭人的場景,他不停地嘔吐起來,汙穢灑滿衣襟。
這場景,竟然同自己夢中的場景同出一轍,他手上捧著那本兵器的書,他看到書還停留在畫有血滴子圖形的頁碼上,血滴子的下方,彷彿正滴著一滴滴鮮紅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