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我的事還是和你慢慢說吧!其實我是死過一次了,可死神不收留我。”白燕頓了一下繼續說。
“有一段日子,我寫小說中了魔,竟投入到女主人公的情節中,我嘗試著女主人公的各種死法,在一次絕望的情節裡,我順手拿出了刮臉刀片,割開了自己腕上的動脈……”
白燕認真地說著,陸天也認真地聽著。
“幸虧醫生挽救的及時,才把我從死神那裡拽了回來。”白燕一邊說著一邊伸出自己的左手。
陸天果然在白燕的手腕上看到了一處刀片切割的疤痕,這疤痕像一根蜈蚣爬在白燕的手腕上,又像一條堤壩攔截了一條河流。
陸天心裡一直堵著一道牆,讓他三年來一直透不過氣來,不過看到白燕還活著,心裡疑問的烏雲一下子被風吹得無影無蹤了。
“這是真的嗎?這是真的嗎?白燕,你還活著!”陸天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不是在做夢吧,陸天狠狠地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疼,真疼,這是真的,自己不是在夢裡。
管他呢,即使是在夢裡,他也要和白燕敘敘舊情。
他再次走到白燕的面前,緊緊地抱住了她嬌小的身體,緊緊的抱著,他不想再讓一絲細微的風把他和白燕之間的空隙隔開……
幾分鐘後,陸天鬆開了臂膀,他拉著白燕的手,興奮地說:“走,我們到街上的抻面館吃麵去。”
陸天彷彿拉著一隻美麗的白天鵝在街上飛翔著……
街上那家抻面館還是一如繼往地開著!三年前,陸天和白燕來這裡吃過幾次面。
麵館的老闆是回族人,四十多歲的樣子,來自蘭州,他大大的鼻子,深陷的眼睛,濃濃的眉毛,上嘴唇留著一撮厚重的鬍鬚。
他們一家人經營著這家麵館,妻子負責前臺,他負責後廚,一個孩子在鎮上上小學,一個老母親幫著忙裡忙外,打掃屋子,洗洗涮涮什麼的。
除了接待客人,他們說些普通話,平時家裡人互相之間說著別人聽不懂的回族方言。雖然他們麵館的美食很好吃,但陸天總覺得他們神神秘秘的,女人頭上總包著一條回族特有的頭巾,與人產生一種莫名其妙的隔閡。
管他呢,吃飽肚子要緊。
經過這一驚一嚇一興奮的!陸天已經飢腸轆轆了!
陸天拉著白燕進了麵館,找了一張桌子面對面地坐了下來。
老闆娘笑著迎了過來:“先生,一位嗎?要點點什麼吃的?”
陸天愣了一下,說道:“兩位,你沒看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