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我可是你的父親!如何與我無關!”只要在她的身上流著他的一絲血脈,那麼不管如何都與他有關。
看到段香荷在一旁微微鬆了一口氣,施玉雪的眼眸微一閃,轉回了話題:“不是在說著二孃的事情嗎?父親,我的事情就不必再說了。”
“這些沒有根據的話就不要再說了。”施楚文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施玉雪的話。
“哦?這麼說父親是不相信我說的話了?”看到施楚文為何這兩個人的樣子,她不覺得傷心,反而有種覺得他活該,為何會一直被矇在鼓裡,就是因為過於自信,或者說被這人給迷惑了吧!
現在被人戳破了,自然是不相信的了!
“胡說八道的話讓人如何相信。”
“是啊!沒有根據的話讓人如何能夠相信,那麼當年父親為何就相信了外人的流言蜚語,直接就棄了母親,把堂堂正正的嫡女嫡妻給無視了,反而去寵幸了一個姨娘和庶女,哦!差點忘記了,現在是平妻和繼嫡女了呢!可是這都無法掩飾事實不是。”嘴角上揚,雙眼好奇地看著施楚文,說出的話卻是諷刺無比。
“閉嘴!不要給我提當年的事情!”當年他之所以會完全捨棄江妍夢,不僅僅是因為江家被滅門,更是因為她的舉動惹怒了他,都是卻容不得他人再次把這件事情拿出來說,即使是他的女兒也不行。
與此同時,在一旁原本哀哀慼戚的神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看著施玉雪的眼神變得狠厲,這身份的事情,一直以來都是他們重視的事情,現在這個廢物又舊事重提,真是可惡!
施玉雪完全不理會滿臉怒容的施楚文,看向了段香荷,紅唇微揚,“看二孃這個樣子也是不願意承認了,不如就讓我把當事人叫來如何呢?看看二孃一會兒如何回答了,希望待會二孃也能如此鎮定。”
隨著她的話落,只見在門口之處,星宇拖著一個人進來,那人穿著一身黑衣,但渾身都是傷,昏迷不醒,那原本擋在臉上的巾布早已消失不見,露出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的臉來,在看到那張臉的瞬間,段香荷的臉色霎時就白了,心跳加劇,眼神慌亂卻又不敢說任何話,緊張的瞥了一眼施楚文後便低下了頭,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二孃,你看看這個人你認識嗎?”
指了指被星宇丟在地上的男人,施玉雪目光轉向了段香荷,而段香荷卻是看了沒有看地上的男人一眼,直接就搖了搖頭,“雪兒,我不知道你說什麼,這個人我也不認識。”
施玉雪輕笑,左手託著側臉,手肘靠在扶手之上,神情平靜,“是嗎?可是我聽說這個人可是二孃的老熟人了,二孃又怎麼會不認識呢?想來父親應該也認識這個人吧,畢竟在當年你們應該也是記憶深刻的。”
施楚文的眉頭皺了皺,視線在地上的男人的臉色看了一眼,卻是沒有認出來這人是誰,隨即視線又在周遭的人身上掃過,有些不悅的看向了施玉雪,“雪兒,不管你今天的目的是什麼,也不管這個人是誰,該適可而止了,你不能因為對你的母親不滿而如此汙衊你的母親。”
現在已經不是說這個事情的時候了,本來他要叫把這些人叫來,也不是為了說這個,現在卻被這個廢物扯到另外一邊去了,還牽扯到了荷兒的身上,但是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這施的下人都看了笑話,因此,不管事實如何,都要停止了。
“父親為何要這樣說呢?是不敢接受現實?還是害怕知道二孃不是你心目中那一個完美的妻子呢?害怕讓自己失望。”施玉雪微微勾起了嘴角,看著施楚文的眼眸之中帶著不屑。
即使在不願意承認,那麼也必須接受這個結果!
“施玉雪,你給我閉嘴!”施楚文憤怒的咆哮著,若不是顧忌著現在周遭有這麼人在場,他怕是會上前直接扭斷她的脖子,免得她在這裡胡說八道。
居然把段香荷的事情給當眾說了出來,這讓他這張老臉要往那裡擱,早知道這個女兒會如此忤逆自己,當初他就該在襁褓的時候就把她給掐死了!就不會在這裡忤逆自己了。
“怎麼?現在害怕被說出來了?早幹嘛去了?要是方才你要不是那麼無情偏心,我也不會把這件事情當眾說出來,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我也只是被逼的。”施玉雪坐直了身子,勾起唇角,一絲嘲諷隨之勾起。
她說過會讓那些曾經欺負原主的人千倍奉還回來,現在不說只是開始而已。
“你、你……”施楚文被氣得臉色發白,身體都忍不住地在顫抖著,那雙往日了無情犀利的雙眼此時佈滿了血絲,看上去分外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