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我……”捂著被打了臉頰,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平日裡溫柔如水的表妹居然會出手打自己,不過他也自知理虧,因此也不能說什麼,只能默默承受了下來,低著頭站在一旁,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不想再見到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甩下袖子,施玉瑤氣沖沖地離開這一片讓她快要窒息的空間,心裡十分亂。
這一下子她真的是著急了,也顧不得去找施玉雪算賬,只想要找母親詢問辦法,她習慣於每次遇到不能解決的問題的時候,都是母親出謀劃策的,可是因為母親不是誥命夫人,並不能出席這樣重要的宮宴,因此不管她此時的心裡面有多麼著急,也想不出辦法來,更不能無端離開,要是就這麼離開了,那麼那些人就更加會覺得她是心虛了,所以不能走。
不管施玉瑤和段宇有多麼著急,他們都沒有辦法去改變這件事情,甚至他們也不敢單獨待那麼久,生怕讓他們的“罪名”變得更加劇烈,只能去宴會上坐著,頂著那些複雜打量的目光。
而原本在這宮宴當中與其他人周旋的施楚文,在和一個比較好的官僚說了一些話之後,便找了一個藉口,離開了宴會,沒有再回來,也就不知道在宴會後面所發生的事情了。
段宇心虛,也更不知道如何是好,一整晚都躲著那些人不敢出來,就是姑姑找他也去。
他們的行為最終導致了,在宴會之後,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情,本來以施玉瑤的條件,她的表哥會喜歡她那也是無可厚非,只是在他當著他們這些人說了他們兩情相悅的話之後,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出來解釋,那麼這件事情值得思量了。
就連一些原本是很中意施玉瑤的人,都有些遲疑了起來,有天賦、有能力的妻子他們自然是喜歡,可是他們並不喜歡自己的妻子心裡藏著另外一個人,也因此,一個個人都作壁上觀,沒有出面說些什麼。
皇宮,上書房。
鳴鳳皇帝坐在上首的位置上,看著下首坐著的万俟皓,眼裡閃著滿意的笑意,這個兒子是他最喜歡的一個兒子,也是最出色的一個,有皓兒在,未來的鳴鳳國一定會更加輝煌!
“皓兒,你見過神勇將軍的外甥女了吧?你覺得她如何?”鳴鳳皇帝試探性地問道,餘光大量這他的情緒變化。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父皇會提到施玉雪,但是此時万俟皓卻是想到了在花園裡面聽到以及看到的那些事情,還有那個耀眼無比的少女,那樣的特別,那樣的自信。
唇角微微揚起,“不愧是江家的血脈,傳言不可信。”那樣的一個少女,這麼會如同是流言中的那樣一個廢物,他敢肯定,她一定還有這他人所不知道的一面,有那樣氣勢和自信的人,不該是一個平凡的人。
“哦?這麼說來,皓兒你對她的感覺還不錯來了?”聽到万俟皓的回答,讓鳴鳳皇帝有些意外,也有些驚喜,沒想到万俟皓會這樣回答,不過身為師妹的女兒,著實不該是一個廢物。
鳴鳳皇帝眼裡閃過了一抹複雜和懷念,以及遺憾。
万俟皓察覺到鳴鳳皇帝神色變化,他不禁有些疑惑,“父皇,你這是為何瑤如此問?”為何要提到施玉雪,看樣子像是有什麼事情要交代一般,臉上的表情還如此複雜,而且在之前,父皇也在他的面前多次有意無意的說起她來。
“皓兒,相信你也知道朕與江家的關係吧?”嘆了一口氣,鳴鳳皇帝神情有些落寞,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一般。
“兒臣知道。”江懷斌的父親,前任江丞相乃是父皇的師傅,江家之女江妍夢在十多年前更是有望成為皇后的最佳人選,後來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要不是證據確鑿、群臣懇求,加上後宮那些妃子又是極度忌憚嫉妒江妍夢的好運氣,利用家中的權力,向父皇壓迫,促使父皇只能根據律法處置江家,不然江家也不會被滅,因為有江妍夢在。
後來聽說因為江家被滅之後,父皇情緒低沉了一段時間,也因為這樣,才會不去打聽有關江妍夢的事情,也就不知道施玉雪會在這些年來受了那麼多得苦。
“皓兒,朕希望你等好好地照顧她,不管你喜不喜歡她,都是我希望善待她,最起碼不要讓她再受委屈,就當是為朕了表心意,也算是幫父皇償還一下。”既然妍夢都已經不在了,那麼她的女兒,他一定好好好保護好,算是對妍夢和老師的一點補償吧,畢竟當年的確是他錯怪了江家,還有這些年他也疏忽了那個孩子。
“是,兒臣遵旨。”万俟皓躬身領命,對於那個與流言不符合的少女,就是父皇不吩咐,他也有些想要去了解她的興趣。
……在宮宴進行到後面,還有結束的時候,施楚文便找了一個藉口,開口了皇宮,悄無聲息地上了一輛普通的馬車,也因為如此,沒有在第一時間知道在他離開之後所發生的事情。
馬車緩緩啟動,在一處僻靜的院落裡面停了下來,施楚文也緩緩下了馬車。
他一下了馬車,便有一個老人走了出來,對著他行了一禮,沒有說話,便帶著施楚文朝著裡面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