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小姐。”施平翻身下馬,走上前抱拳對著施玉瑤行了一禮。
施玉瑤微微點頭,“母親人呢?”視線越過施平,看向了後面的馬車,想要看清裡面的人。
“瑤兒。”這時,一道溫柔的聲音從停留下來的馬車內傳了出來,隨即一隻手把車簾撩開,從馬車內走出了一位年約二十七八的貌美婦人,這婦人面容與施玉瑤有著五六分相似,卻更多了一份成熟女性的韻味,實則三十多歲的年紀,保養得卻如同二十七八歲一般,她身著暗紅色牡丹流紋錦綢長衣,長髮盤起,頭上帶著鎏金穿花戲珠金步搖,貴氣之中又帶著獨有的柔美,怪不得能得到多年來施楚文的寵愛。
這人正是施府的當家主母,施玉瑤的母親,段香荷。
這一次段香荷是應了祖宅那邊的老太太的話,帶著施府唯一的男丁、三姨娘寄養在她名下的兒子施玉麟去萬法寺祈福,這才花費了些時日。
卻沒有想到,在這段時日裡,居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那個被她丟棄在後院的廢物居然也蹦躂出來了,敢在瑤兒的面前囂張。
“母親!瑤兒好想你。”看到了段香荷,施玉瑤快步走了過去,直接撲到她的懷裡,聲音裡面是滿滿的激動和思念。
“瑤兒,都快及笄的人 ,還在母親懷裡撒嬌呢,也不怕別人看了笑話。”嗔怪地說了一句,卻沒有推開懷裡的人,反而手輕輕地撫摸著施玉瑤的發頂,嘴角帶著溫柔的笑意。
這是她唯一的女兒,也是她最大的依靠,只要瑤兒的一切都安好,那麼她的位置就無人能夠撼動。
“我才不管呢!”施玉瑤嘟了嘟嘴,不過還是從段香荷的懷裡出來了,雖然說她是真的很想母親了,可是這裡是施府的大門,要是讓別人看到了,也不好,畢竟在外人的面前她都是一副端莊大方的樣子。
“好了,有是事情我們進去再說。”輕點了一下施玉瑤的額頭,段香荷寵溺地說了一句,隨後看向了身邊服侍了她多年的劉嬤嬤,道:“讓人帶著少爺回去休息。”
“是,夫人。”劉嬤嬤應聲走到了後面的轎子,讓人去帶著施玉麟去院子裡面。
“母親,我們走吧。”挽著段香荷的手,施玉瑤就帶著她進入府中,絲毫不想見一下她名義上的弟弟。
雖然施玉麟是寄養在母親的名下,可是他們畢竟不是同一個母親生的,而且因為施玉麟的緣故,父親和母親總要花費些心思在他的身上,她就覺得不喜,不過母親說了,母親要是不能在生下一個弟弟了,那施玉麟往後很有可能就是這施府的繼承人了,她不能太過於疏離,這可是她以後在孃家的後盾來了,因此,儘管心裡面不喜,她最多也就眼不見心不煩,比不會去欺負他。
施玉瑤挽著段香荷前往竹香院的方向而去,儘管有傳信給段香荷,不過一路上她都把這些時日發生的事情以及之前施楚文交代她要重視的宮宴的事情都一一告訴了段香荷。
剛進入竹香院的房間,段香荷就揮手讓所有的下人退下,只留下施玉瑤和她兩個人,此時段香荷這才拉過施玉瑤的手坐下來,緩緩開口:
“瑤兒,你說的事情的都已經瞭解,你做的也很好,不管你做什麼,都要記住一件事情,那就是不能真正觸碰到你父親的底線,他都會是疼愛你的。”
“母親,你說的話我都記得。”母親說過,父親最在意的就是他的權力和他的家主地位,只要不觸及這兩樣,憑藉她的天賦和才華,不管是做了什麼,父親都在站在他的這一邊的。
“那就好,只要你記住我的話,那麼以後任何的問題了。”段香荷欣慰一笑。
“母親說的是。”施玉瑤微微頷首。
這些年來都是因為有母親在她背後出謀劃策,她才會在鳴鳳國中有了如此名氣,座椅母親 說的,她都會聽。
“瑤兒,我聽說二皇子万俟皓也正好從靈風學院回來,你記住要抓住他的目光,這一次的宮宴,將會是一個難得的機會。”說道万俟皓的時候,段香荷的眼裡劃過了一抹算計。
聽到二皇子万俟寒的面子,施玉瑤的眸色光芒閃爍,眉宇間滿是張揚的自信:“母親,女兒的魅力難道你還不相信嗎?再說了,那二皇子雖說是不愛親近女子,但是從小到大,二皇子待我卻一直都是極好的,比那些妄想接近他的女子好多了,這二皇子,我勢在必得!”緊握著拳頭,施玉瑤的眼裡劃過了勢在必得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