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一定有冤屈,一定有,當時我就奇怪,雖然我媽是身體不太好,有些弱,但也不至於突然就發病,沒三天就死了,我連夜趕回來,都沒見上最後一面,一定是有的,一定有!”沈敬巖大吼著。
“你消停點,我問你媽呢,又不沒你,你喊這麼大聲,能成為她的代言人嗎?”飛兒皺眉的瞪著他。
沈敬巖立即噤聲了,然後就跪在那裡,抬著頭看著袁麗豔,和個乖乖的小狗一樣。
飛兒一看他這樣,不由的搖了搖頭,對袁麗豔說:“你兒子有點二!”
“我知道,這孩子有時候善良過了頭了,是有些……”袁麗豔不好說自己的兒子“二”,但意思全對。
“那來說說你吧,你既然是沈敬巖的生母,聽說是因病先逝的,怎麼?還有未了的心願?還是放心不下這位有點二的兒子?”飛兒挑了下眉。
“嫡女所言及時,是有心願未了,也是冤情想訴,更放心不下他,那個女人的心太狠,我怕小巖會與我一樣,受她們所害,可我卻走不出這裡,只能在每年祭祀時,看他一眼,見他還活著,我才放心。”袁麗豔微笑的看著飛兒。
“這麼說,你不是病死的?而是被謀害的?”飛兒不由皺眉。
“可以這麼說吧,而且兇手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袁麗趙深吸了口氣,語氣中有些難過,但她的舉止很是優雅,一看就是個名門閨秀的樣子。
“行呀,難得,這次你的兒子可以看到你、聽到你,不用你一再的守望著他了,有什麼,說出來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事,與你身邊的這位和沈明玉的母親有關。”飛兒斜揚了下嘴角。
這就是大家族的悲哀,為了一個所謂的權利、地位、名譽,會那麼的不折手段,無所不用其及,再狠的事,都做得出來。
袁麗豔不由的閉了下眼,深吸著氣,待它再睜眼中,目光堅定了很多:“多謝嫡女成全!”
“不客氣!請吧。”飛兒說著,伸手將沈敬巖拉了起來,並瞪了他一眼。
“我叫袁麗豔,是在二十六歲那年,嫁入沈家的,當時我父親是風水術科研的教授,而沈碧波也就是他的父親,當時是我父親的學生,與他一起研究……”袁麗豔緩緩的道來,那高貴的氣質一覽無餘,這種氣質,裝是裝不出來的。
“然後在我大學畢業的第二年,我與他結了婚,轉年,小巖出生了,我們在一起過了大約十六年的快樂時光吧……”袁麗豔微抬著頭,看向夜空,那好看的樣子,讓人不由一呆。
“可是,我怎麼也不會想到,一向將‘愛我’掛在嘴邊的沈碧波,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他在外面竟然有情人,而且還是個有夫之婦……”袁麗豔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當那個女人找上門來時,我才知道,那時,也正是小巖在外上大學的時候,其實我是真的很想給她讓位的,但心中又有所不甘心,於是本想與之周旋一下,再放手的,可沒想到,這兩人怎麼也等不到了,竟然在我的藥上動了手腳……”袁麗豔哭了,但卻是無聲的流淚那種,看著讓人心裡揪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