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寒卻堅定的推開了妖帝的手“父帝,相信我,月兒不會害人的,月兒不會入魔,你看,兒臣如今好好的,那竹葉青不過就是個巧合罷了,等我片刻,我頂帶著至純至善的月兒回來見您。”
妖帝擔心的看著硯寒一步步走向被黑氣環繞著的夕月。
夕月擔憂的看著硯寒的傷處,硯寒卻好似早已與夕月心有靈犀一般“好了......都過去了,我已經.......無事了。”
夕月看著還在不停向外流的黑色血液,自然知道硯寒的傷越發嚴重了。
夕月向後退了幾步,幾顆石子順著懸崖落了下去。
“小心!”硯寒擔心的叫住了還在往後退的夕月。
硯寒一步步向夕月靠近,夕月無路可退便站在原地看著硯寒一點一點像自己靠近“月兒,我信你的,你一定不是他們所說的什麼魔氣之源,所以......答應我,回去之後,好好修習功法,切莫入魔,我......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
夕月本對硯寒還有一絲戒備之心。
因為對於與自己無冤無仇的眾人竟能因為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便對自己痛下殺手,這樣的世界該有多麼可怕?
所以夕月本不打算再相信任何人,自己活下去便好。
可是當硯寒出現在自己的視野之中時,夕月終是信任的。
“過來,月兒,過來.......我們回家,我們再也不會有什麼意外了。”硯寒向夕月張開了懷抱。
夕月猶豫了一下,周身的魔氣竟然真的消散了。
夕月一步,一步的在百般糾結,走向了硯寒。
“對,就是這樣,月兒.......我們回家。”硯寒露出了笑容,可他的腿依舊在顫抖,入魔後的蛇毒所造成的劇烈疼痛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若不是有夕月在這裡,有一種信念的加持,恐怕硯寒是絕不會在此地堅持那麼久的。
夕月終於踱步到了硯寒的面前,在夕月張開雙臂的那一刻,妖帝的佩劍奪鞘而出,直刺夕月心臟。
一輪血色迴盪在懸崖上的每一處角落,夕月和硯寒都不敢相信瞪大雙眼互相凝視著彼此。
終是一同落下了硯寒。
夕月吐出了一口鮮血跪了下來,硯寒也跪了下來將夕月抱在懷裡,“月兒!”硯寒歇斯底里的吶喊著。
雲嫿和關澈也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夕月!”
妖帝則後退了幾步,“對不起......”之後便轉身離去了。
夕月倒在硯寒的懷中,嘴中不停的湧出鮮血“見你之前,我本望抱以極大怨念化為惡鬼為禍妖界,你來之後,我卻只願你與你所珍愛的族群永世安康.......少主.......今日過後,月兒與少主,兩不相欠了......”
“月兒!”硯寒再次痛徹心扉的呼喚著夕月的名字。
夕月將自己心口的靈羽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取了出來,交給了硯寒,硯寒無可奈何的搖著頭吻住了夕月滿是鮮血的嘴唇。
“月兒......我愛你,月兒......月兒我愛你,我為何如今才發覺我對你的感情早已不只是互相依賴的朋友......月兒,你別走,你看看我,你別走!月兒!你別走.......”硯寒哀求著,雲嫿和關澈也在旁邊抱在一起,留下了眼淚。
夕月笑著在硯寒的耳邊耳語了些什麼,夕月的手落了下來,血液順著夕月的指尖流下,手中,還緊攥著硯寒的一根手指。
夕月不想死,她還想竭盡全力去愛硯寒一次,可是,已經再無機會了,她多想在多看看這個世間,她多項告訴硯寒這個世間更多的還是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