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澈輕輕施展法力,將那些玉笛碎片從小羽的枕頭下面抽了出來,略施術法,便將那支玉笛修復如初,再次將玉笛放回了小羽的枕頭下面,便好似自己從未來過一般躡手躡腳的再次離去。
次日清晨,小羽在蓬雪的叫聲中醒來,揉了揉眼睛。
將手撐在了枕頭之上,卻好似發覺有什麼不對,畢竟是那支玉笛的殘片,小羽還是在意的。
小羽猛地將枕頭掀了起來“這......這怎麼可能......”
小羽不敢相信地將玉笛小心翼翼的拿起來檢視“昨夜發生了什麼?莫非......莫非仙界之人所贈之物還有自己復原的本事?真是見鬼。”
小羽臉上雖然不敢相信,但心中卻還是喜悅的,小羽一個翻身便起了床,穿好衣服鞋襪,匆匆離開了大殿,去往山下。
“師兄,月兒去山下了。”關澈接到誅仙殿門外守衛的信,立即稟報給硯寒。
不得不說,雖然關澈看起來不是很穩重,也並非很靠譜,但卻在關鍵時刻能夠讓人所信任。
“山下?哦。”硯寒知道小羽喜歡去山下,所以並未阻攔。
“只怕......月兒此時下山有些不太妥當。”關澈小心翼翼地說著。
硯寒這才緩緩地抬起了頭“為何?”
“月兒如今嗜酒,幾乎每一日都有一多半的時間在山下的酒館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偏偏還好耍酒瘋,酒館的人前去勸阻,都被月兒鬧了一番,因此無人敢阻攔,周圍的百姓上去幫忙也被月兒鬧了一番,況且眾人皆知,月兒乃是仙界之人,本就應該在妖界夾著尾巴做人,月兒還耍酒瘋,更是受那些百姓的欺負與排擠。”關澈娓娓道來,這都是他幾日聽山下暗中保護小羽的守衛所說的。
“什麼?妖界的百姓欺負她?那為何她不反抗?”硯寒聽到有百姓欺負小羽一下子站了起來。
“月兒畢竟是懂事的,已然不似從前,妖界大部分百姓都尚未覺醒內力,若是月兒真的反抗,鬧出了幾條人命,恐怕又得惹得一身是非。”關澈無奈的搖了搖頭,似乎是在同情小羽的遭遇。
若是妖界眾人知道小羽在仙界究竟經歷了什麼,忍受了何其大的痛楚,恐怕,誰都會敬佩小羽吧。
“對了,既然月兒如今身處妖界,便無需夾著尾巴做人,她本應是這妖界最為高貴的女子,如今落得這番田地竟有人落井下石,這實在有辱妖界界風,待本君歸來,定要好好整治一番,你好好在這裡待著,本君片刻放回。”硯寒低下頭的思慮了片刻,便瞬間消失在關澈的眼前,瞬間,便跟在了小羽的身後。
關澈望著硯寒匆匆離去的背影,無奈的撇了撇嘴“是與月兒一同回來吧。”
小羽步伐穩健,卻健步如飛,手中還緊握著那支玉笛,時不時放在嘴邊奏上一曲。
硯寒看著小羽好似無憂無慮的模樣,心中自也是歡喜得很。
硯寒就這樣化為小蛇的模樣緊緊跟在小羽的身後。
小羽依舊如同往常一樣,走入了山下的街道。
百姓們看到小羽,立馬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這禍害怎麼又來了,她來這兒,妖界怕是要遭災啊.......”“空有副好皮囊有何用,還不是被仙界趕出來了.......”這樣的話不絕於耳。
但小羽卻好似已然聽習慣了,仍然我行我素的向前走著。
硯寒跟在小羽身後,耳邊也時常傳來這些話,突然,妖帝的令牌被硯寒從腰帶中拽了下去,顯現在眾人的面前。
眾人立馬停止了嚼舌根,想要跪拜硯寒。
硯寒卻做了個不必的手勢,又指了指小羽,向周圍的百姓們眼神示意。
周圍的人立馬明白了旌塵的用意“月兒姑娘真漂亮啊!”“月兒姑娘能捨棄那個仙界來到這裡,定是我們的福星......”“月兒姑娘定會造福妖界......”
小羽雖覺得有些奇怪,卻也並未懷疑。
小羽終於來到了一家酒館,還未走進去,小羽定睛一看,竟是一個小賊在偷一位婦人的錢袋。
小羽未曾有過絲毫的猶豫,一下子衝了上去,那小賊雖說尚未覺醒內力,卻還是有些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