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王后!”小羽面色蒼白,眼瞼悄然合上,只能勉強聽見子珏無數次搖晃著自己,呼喚著自己的名字,繼而喚人前來為自己醫治。
而百里宿匆匆離開,一路上血跡斑斑,清晰可見。
但百里宿卻絲毫未曾顧忌,奔向了卿瑤的寢宮。
好似是要故意暴露卿瑤與自己的合作關係一般。
“你怎麼了?”百里宿風風火火的闖進了卿瑤的寢殿。
卿瑤快要歇息了,連衣服都脫了一半,小蕘還在一旁侍奉。
百里宿毫無徵兆的跑了進來,腹部還不斷向外滲血。
這下可嚇壞了小蕘和卿瑤,卿瑤慌亂的將衣服穿好,將百里宿扶到了床上“小蕘,去拿藥酒為百里大師醫治。”
小蕘先是一愣,她雖認得百里宿,但前幾日他剛剛被關入大牢,為何卻突然出現在這兒?但卿瑤的命令自己又不敢違抗,只好拖著顫抖的雙手去做。
小蕘顫顫巍巍的拿來了藥酒。
卿瑤卻陰森的抬眼看了看她,小蕘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娘......娘娘。”
卿瑤這才回過神“哦,給我吧,今日之事,對任何人絕不可提起,否則,整個宮的人都會遭殃,你可知曉?”
小蕘連正眼看都不敢看卿瑤“是,娘娘......娘娘放心,小蕘,定是不會在背後亂嚼舌根的。”
小蕘自然是怕卿瑤滅口,更別說身邊還有一個百里宿呢!
小蕘匆匆忙忙的跑出了卿瑤的寢宮,關上了大門,還遣走了周遭侍衛,也並沒有人起疑心。
“你去做什麼了?”百里宿將自己的衣服解開,露出了陰森可怖的腹部,還不停的向外滲血,卿瑤一邊用布一遍一遍的擦拭腹部滲出的血跡,一邊責問著他。
“怎麼?害怕我傷害那個姓蕭的侍衛?”百里宿自然知曉卿瑤對旌塵的心思也絕非單純,才有此問。
“你......此言何意?”雖然百里宿命中了自己的心思,但卻也不可承認。
百里宿的額頭大概是由於疼痛,不停的向外滲出冷汗,連同的血液一起流出。
若非卿瑤與百里宿是一條線上的螞蚱,是說什麼都不願去淌這灘昏睡的,可是,如今百里宿與卿瑤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卿瑤也怎敢先斷?
她就算再願這世間不公,再如何殘忍的刮花了那侍衛的臉,她的心中,終是有小羽旌塵的一席之地的,只不過正是因為世間不公,所以她不願承認。
她也害怕百里宿對旌塵痛下殺手,就算旌塵再如何對不起自己,到底是自己一廂情願,受他人蠱惑,旌塵從未求過自己一句,反而處處照顧自己,自己本應不勝感激,卻猶豫自己這該死的嫉妒心竟變到如此惡毒的地步。
想必到現在,就是連卿瑤自己都認不出自己的本來面目了吧,可是卿瑤不能後悔,自從她對小羽動了殺心的那一日起,她便再也不是蘇卿瑤了,這一刻,她只是朝歌的漣妃,未來的王后......
卿瑤幫著百里宿擦拭傷口,清洗消毒結束之後,便讓在門外守著的小蕘將其送往客房暫行安置,並且絕不能讓別人發現百里宿的存在,更不能讓旁人將她與百里宿扯上關係。
但可惜的是,這一切的一切,皆是卿瑤心中的完美計劃,可實際上呢?
不出半炷香的世間,巡邏計程車兵便注意到了一路灑落在卿瑤寢宮門前的血跡,但猶豫是漣妃,有著子珏撐腰,又有著王后娘娘做靠山,誰敢輕易進去搜查,不過是自尋死路罷了。
這一隊巡邏侍衛便趕向子珏的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