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男人就是沒一個好東西,一群低賤到了極點的生物,哼。”
孤雨坐回自己的位置,聲音冰冰冷冷地說道。詹老爺子在一旁就顯得很尷尬,咳嗽了一聲之後就如同什麼都沒聽到一樣,開始閉目養神了起來。
張良生看著樂正應天擦額頭上的冷汗的樣子,偷偷給他比了個大拇指,樂正應天發現了,眉飛色舞地挑了挑眉。
“離拍賣會開始還有最後的十五分鐘,請大家各回各位,不要再隨意走動,謝謝大家的配合……”
在舞臺上的燈光忽然一併亮起,旋即張良生就看到一個美麗而熟悉的身影站在那裡居然是憐兒。她此刻外面已經套了一件大紅的披風,看上去端莊貴重,氣質頓時是高了一個檔次,妝容也是比剛才要更加濃郁一些。
但是這對她來說卻也很適合,絲毫不顯得礙眼和老氣,展現出了一種不同的味道。沒想到這個叫憐兒的小姑娘居然是擔當著這次拍賣會的主持人的。
隨著憐兒溫和動聽的話語聲響起,會場的喧譁也是漸漸稀少,大家都壓制起了音量。張良生有些無聊起來,於是視線再次落在了自己身邊的孤雨身上。
她腰間的玉佩讓張良生心裡像貓爪一樣,猜測了半天依舊猜不到其是用什麼材質製作出來的,但是張良生卻沒意識到,自己雖然是在看著玉佩,但是視線卻和落在孤雨的下身沒什麼區別。
正看得滋滋有味呢,張良生就感覺到一道冰冷的聲音在自己腦袋上響了起來。
“把你的狗眼給我移開,不然就把你的那雙放肆的眼睛給你挖出來。”孤雨幾乎是死咬著牙說出的這句話。
張良生一怔,抬頭一看,孤雨的俏臉上此刻有些微紅的模樣,但是美眸中卻充滿了怒意,而一旁的樂正應天卻是看著自己露出了一抹曖昧笑容,那摸著鬍渣一臉明顯打著什麼壞主意的樣子,讓張良生頭皮都有些發麻了。
這對父女是在搞什麼飛機?張良生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對於玉佩的好奇終究凌駕過了理性,他不禁一時間忘記了他和孤雨之間惡劣關係,充滿好奇地問道:“你這個玉佩是用什麼材質做的啊?我怎麼也看不出來,難道是經過了特殊的加工的嗎?”
“……哈?”
這回輪到孤雨一臉無語了,這個討人厭的傢伙到底是在說什麼?
張良生直接上手摸向了孤雨,後者一驚,旋即小臉頓時難看起來。張良生感受著手中玉佩光滑的觸感,感慨道:“這種材質的玉佩我是一次都沒有見過,要是可以還真想好好研究一下啊。”
玉石其實是非常特殊的一種東西,甚至只要經過特殊的提煉,是可以像藥材一樣融合在一起進行食用的,至少在葬師圈子裡,高檔的玉石就像是萬金油一樣的存在,特別是對張良生這種玉擁有天葬經的葬師來說就更是如此了。
葬師本身體質就和一般人有著從根本上的不同,玉石之中包含的天地靈氣能夠帶給葬師十分巨大的收益,因此高等的玉石哪怕和那些高階的靈寶比起來價值都是不遑多讓。
在張良生把手伸向自己的瞬間,她差點就忍不住宰了這個傢伙萬萬沒想到他的膽
子居然肥到了這個地步。孤雨的心中有些不解,他難道可以連命都不要嗎?
但是正當孤雨糾結又憤怒的時候,卻發現張良生的目的是自己的玉佩,拿在手裡把玩著,一臉的真摯之色,那嘖嘖稱奇的樣子倒也並不像是裝出來的。
孤雨苦惱了許久,最終複雜了看了一眼那眼神如同小孩子一樣清澈明亮的張良生,用力一下子拍掉了張良生的手,惹得後者防備不及一陣痛呼起來。
“小氣鬼,不就是摸摸你的玉佩嘛?至於麼,哎喲……你一個女人力氣怎麼這麼大……”
張良生吃痛地摸著自己的手背,居然都有些發青了,果然,所謂葬師這個東西就絕對不能用性別來衡量強弱了,他不禁想起了在云溪學坊上曾經被一些高年級的學姐給欺負過的事情,也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少給我擅自碰我的東西,哼。”孤雨冷哼一聲,不再去關注張良生。
而這時,拍賣會的舞臺上也是傳來了憐兒那動聽溫婉的笑聲。
“讓各位久等了,準備工作已經完畢,那麼這次的拍賣會就此開幕!歡迎各位來到公孫拍賣會!”
隨著憐兒說出最後一句話,大家都是送上了熱烈的掌聲,霎時間拍賣會場會震耳欲聾的掌聲所淹沒。
憐兒帶著一臉乖巧的微笑,靜靜等待著掌聲凝息,許久後拍賣會場館安靜下來,她再次說道:“能邀請到各位來參加公孫拍賣會是公孫家族的榮幸,此次的拍賣會,公孫家族也為了不讓各位失望,耗費三年時間為大家準備了各式各樣的天材地寶,想必定是能讓各位滿載而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