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寶月眨著一雙的大眼睛,目光中滿是期待。
如果這等青年才俊,真能入了父親麾下,那以後的日子無論在幽州還是在青州,都能有趣很多。
“這個嘛……”韓彬沉吟片刻,故作鄭重地搖了搖頭,“小姐的美意,在下心領了。”
“公孫將軍威名在外,在下自然是仰慕已久,若能在公孫將軍帳前效力,還有何所求?”
“只是大丈夫行事,當以道義為先,需做到問心無愧。我雖敬仰公孫將軍,但韓州牧對我有知遇之恩,若沒有州牧提攜,只怕我現在還在鄴縣郊外的農莊種田,今日又怎能與小姐相見?”
“州牧此等恩情,韓某此生無以為報,唯有忠義而已。信使地位雖然低微,卻也體現了州牧的信任。”
“若我真要貪戀高官厚祿,舍州牧大人而去,那與禽獸何異?若我真這麼選擇,只怕小姐也不會高興吧?”
“嘶……呀……”
公孫寶月見韓彬如此決然,心中不由得再次泛起漣漪。
如此青年才俊,才華膽識已是當世絕頂,卻還如此重情重義,忠義為先,不願再事二主,這是何等的難得?
而且他剛才說什麼?
如果沒有州牧提攜,只怕難以與小姐相見,這等恩情……
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是想說,韓州牧對他的恩情,是今日有機會在此見我嗎?
天啊!
他在說什麼……
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還說什麼小姐只怕也會不高興吧?
他怎麼這麼在意我的態度?
難道他怕我生氣,寧願捨棄我爹爹麾下的高官厚祿嗎?
公孫寶月想著想著,心緒不知道飄向何處,開始有些想入非非,臉不自覺竟也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