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最後的尊嚴也不再賞賜她了?
酒吧。
重金屬劇烈撞擊著,燈光斑斕。
餘伊人盯著那舞臺中央興奮的男女們,抬起酒杯又是一飲而盡。
才一會的功夫,桌面上已經擺滿了不少酒瓶了。
“餘伊人,你夠了!你想喝死你自己死嗎?伏加特當礦泉水灌,你也真是不怕死。”
烈酒入喉,一片火辣,應該是很痛。然而她現在的心更痛。
她抬起小臉,因為烈酒早已經紅了一片,連目光都有些迷離,“雅……雅茜。我好難受。”
劉雅茜穿著性感緊身衣,曼妙的身材勾勒出來,海藻一般的長髮低垂在胸後,妝容乾淨精緻,性感尤物。然而現在卻一臉兇狠,怒道:“一大瓶伏加特你都乾的差不多,也不怕酒精中毒,能不難受?”
“不是胃,是……心。”餘伊人仰著頭,然而眼淚還是不受控制的往下面流著。
劉雅茜愣了愣,半響反應過來小心的試探著:“又是那聶遠陽?”
餘伊人微微點頭,劉雅茜瞪了她一眼,罵道:“這狗東西,也不想想當初是誰幫的他們。過河拆橋也就他們聶家做的乾脆。還有你,你也是,五年了,你就這樣不吭一聲的一直幫著。你真當你是海螺姑娘?”
“五年了……過的真快啊。”
餘伊人嘴角越發苦澀,眼淚徹底模糊了視線。
那件事過去都五年了,可為什麼她總覺得宛如昨日?
“兩條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條腿的男人,有這麼難嗎?你到底要這樣多久,他聶遠陽不愛你了,大不了瀟灑轉身,男人又不是找不到,你怎麼就這麼死心眼的要在一條樹上吊死?”
為什麼?
餘伊人腦海中響起的卻是那曾經的少年明朗帥氣的模樣,在星空下握著她的手,情真意切。
劉雅茜看著她,無奈的嘆息一聲,“既然放不下,那就把當年的事都告訴他吧。”
餘伊人咬著下唇,“不行。”
“你……”劉雅茜見她一臉決然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了。行行行,你繼續當你的海螺姑娘,看看你這為人家守一輩子的忠誠他會不會回頭施捨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