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柳無風卻是神色平靜,擺手說道:“冷三,你放心,你這等人物,還入不了蘇先生的法眼。”
“以你的身份,根本沒有讓蘇先生出手的資格。”
柳無風撇了冷三一眼,說道:“行了,帶著你的人走吧。”
說完,柳無風再次躬身回到了蘇銘身前。
而冷三則是面帶苦笑,僵在了原地。
冷三雖然是退役的校官,在濱海市有著巨大的人脈,是濱海市德高望重的老人。
但若是將他放在蘇銘面前,的確不足一提,甚至連讓蘇銘出手對付他的資格都沒有。
“罷了罷了,以後這世間事,我冷三爺也不參與了。”冷三爺連連擺手搖頭,帶著強子等人轉身離去,只剩下了傷殘的鄭新華、鄭才父子二人。
鄭新華、鄭才二人見唯一的靠山離去,心中越加害怕,急忙跪著向蘇銘磕頭求饒道:“蘇先生饒命,蘇先生饒命啊!”
鄭新華、鄭才父子二人鬼哭狼嚎的叫喊聲不斷的迴盪在港口上空。
不過,蘇銘卻始終背對著二人,根本沒有理會二人。
嗤嗤!
這時,蘇銘的魚漂突然晃動了一下,蘇銘手中猛地一拉,卻發現魚餌早已被吃光,魚也已經跑了。
“真是夠吵的,把我的魚兒都嚇跑了。”蘇銘搖了搖頭,收好魚竿,站起了身來,說道:“小柳,魚也釣得差不多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蘇銘將他釣上來的那條魚兒再次放回大海,這才轉身離開。
然而,當蘇銘經過鄭新華、鄭才二人的時候,卻是頓下了腳步,平靜的說道:“半個月後,就是常寧的忌日了,到時候,記得自備棺材,來常居山為常寧陪葬。”
說完,蘇銘頭也不回,帶著柳無風徑直離去。
鄭新華、鄭才二人則是面色慘白,如喪考妣,癱軟在了地上。
“爸!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鄭才面色大變,如同一頭野獸般,齜牙咧嘴,瘋狂的咆哮了起來:“讓我出國,我現在就出國!”
“就算他蘇銘的勢力再大,也不可能管得了國外吧!”
鄭才瞳孔微顫,仿若發瘋一般的嚎叫著。
鄭新華卻是面帶慘笑,搖頭說道:“鄭才,蘇銘能夠讓一位大將對他卑躬屈膝,他的背景,遠不是我們能夠想象的,即便你逃到了天涯海角,他依舊能夠派人把你給抓回來。”
“還有,如果你真的跑了,那我們鄭家恐怕會全部遭受到蘇銘的怒火,那時候,我鄭家也就徹底完了。”
鄭新華跪在地上,仰著頭,絕望的閉上了雙眼,長嘆道:“鄭才,這段時間,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享受最後的時光吧。”
說完,鄭新華顫顫巍巍的站起了身來,而鄭才則是在幾名船工的攙扶下,被送進了醫院,這段時間,鄭才恐怕也就只能在醫院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