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海到底年輕,底子又好,身健體壯的,只是經過了一晚,就痊癒了。
他精神很好,只是有傷在身,不能再下潛了。
而在船上的工作也不輕鬆,費海帶傷處理卻不喊半句,明雪十分敬佩他。
明雪說,“你們是海上一線保護者,你們的工作很不容易。”
明雪忽然問,“你喜歡夏夏嗎?”
費海沒料到他會這樣問,一怔,耳根紅了。
明雪微笑道,“好好對她。夏夏從前吃了很多苦。”
費海唇動了動,正要說什麼,就看見她走過來了。他的話便止於唇邊。
盛夏的長髮放下來了,帶著天然卷,原本白皙的肌膚多了層淡淡的蜜光,她也曬黑了一點。陽光從她背後灑下,她整個人是美得會發光的。
因為待會她要下海捕魚做今晚晚餐,所以她只穿了套金色比基尼,性感得很。可是她自己不自知,又或者說在船上時她是完全當了自己是男人。
她踏光行來,一雙筆直的大長腿在費海面前停下。費海猝不及防地再度紅了臉。
盛夏咦了一聲,伸手探他頭,被他躲開了。他說,“我好了。沒燒。”
她懟,“燒不死你!”
費海蹙眉,“盛夏,你簡直像男人一樣粗野!”
倆人又吵了起來。
這已經是常態,他們交流和促進感情的方式就是互懟。
陽光下,兩個大小孩歡樂地爭吵著,帶著獨屬於他們這個年紀的美好。
明雪想,盛夏和費海年歲相當,志趣又相投,的確是天生一對。
他默默地回到了船艙。
盛夏和費海懟了半天,咦了一聲,“小叔叔呢?”
費海一對漂亮的藍眼睛一閃,眼眸裡水光瀲灩,竟比大海的藍還要深邃,帶著動人的碧色,真的就如碧海藍天一般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