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樣的心態有個前提,那就是安馳能好好的活下去。無論如何,安初都無法接受自己的哥哥被人謀殺而自己置之度外,完全冷眼旁觀。她做不到的,只要想想有人已經殺了她的父親,現在還在繼續蓄謀殺害她哥哥,她就覺得心中火起。
那是一種真實的想要懲治對方的心情。
"好,我跟你們談。"
安初跟著警方走到他們臨時在醫院借來的一間辦公室裡。
面對安初,警方的人也沒有兜圈子,直面說道"自從安小姐的父親出事,我們重案組就一直在調查這個案子。順藤摸瓜,我們已經初步能確定令堂牽扯在一宗跨國販賣製作d品的犯罪案件當中。"
"怎麼會!"安初像是受了打擊一般的驚叫。
很快,她就開始反駁,"不可能的。安寧製藥是我爺爺一手做起來的企業,在國內非常有聲望。我們生產出來的藥,一直以價格公道質量上乘出名,你們可以去病友當中問問,我們從不會生產偷工減料的藥,更不要說是制"那個字安初說不出來。
拋開家裡父母之間的恩怨不提,關於安寧製藥從安初有記憶以來那都是家族的驕傲,安初的父親安修和,之所以叫這個名字,也是當年爺爺存著'修和無人見,存心有天知'的理念給起的。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製毒
警察回答她,"安小姐,這個案子我們已經查了三年多將近四年多時間,如果沒有確實的證據,我們絕對不會信口開河。原本我們應該更早一點見到安小姐你,只是不管是你哥哥安馳還是你丈夫葉先生都極力阻止,再三說明你一直身在國外,沒有參與其中,不瞭解情況。"
安初是不瞭解情況,她那麼小就被送出國,中途就算偶爾回國也不可能接觸到公司事務。
"那麼你們現在見我又想要說什麼?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幾個警官對視一眼,由領頭的開口,"我們之前已經詢問過安馳先生,他顯然有意隱瞞我們,問什麼他都不說,問的多了他就身體不適。"說到這裡,警官顯然有些埋怨,"如果他能早一點信任我們,告訴我們真實情況,現在就不會出這種事情。"
原本當年安修和與安馳出車禍就是一樁大案子。警察查了這麼多年,很多事情雖查到了一點皮毛但還是缺乏突破口。好容易盼著安馳醒了,警察們簡直歡天喜地,就等著安馳能說明真相,他們能一夜之間破案瞭解心事。
哪知道安馳一問三不知,不僅什麼都不說,還可以隱瞞。重案組的警察都是萬里挑一出來的,哪裡看不出安馳的態度。為此,警察已經三番四次來醫院想要攻破安馳的心理防線,讓他說出真相。結果都是無功而返,現在竟然還遇到了這種事。
想想都讓人生氣。
安初抿起嘴巴,雖然她跟安馳關係一貫疏離,可安馳的性格安初還是很瞭解的。安馳高傲又清高,如果他真的沒有做過違法的事情,那麼第一時間他就會否認,甚至會生氣發怒別人汙衊他。能讓安馳保持沉默,顯然這件事情不簡單。
就在瞬間,安初也繼承了哥哥的態度,她輕聲說"你們跟我說這些沒有用啊,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這些警察當然知道安初的情況。事實上當年他們查的第一個物件就是安初。畢竟安修和把所有的股份遺產全部留給了安初。而且安初又常年在國外,很有嫌疑。想當初,他們甚至認為謀殺安修和以及安馳的人就是安初。
但這案子查了這麼多年,他們真的找不到一絲安初參與進來的蛛絲馬跡。
如今他們只能寄希望於安初能說服安馳開口說出真相,以方便他們查案。
安初並沒有立刻答應,這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她還不清楚,貿貿然答應下來,還不知道到時候該怎麼辦。
警察看出安初的唯唯諾諾也都喪氣的人,這場談話顯然不成功。
離開辦公室,走回安馳的搶救室門口,安初一眼就看到了陸一鳴一家。他們來的可真快,陸一鳴的父親陸元盛此時站在葉崇謙面前,一臉怒容的說"好好的怎麼就能發生這樣的事,我要起訴這家醫院。都是幹什麼吃的,連藥都能打錯,這不是謀財害命是什麼!"
,陸一鳴先發現了跟警察一起回來的安初,站起身來叫她,"安初。"
這一嗓子,成功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陸家今天只來了陸元盛以及妻子兒子,陸雪迎倒是沒來。安初出於禮貌,問候道"這麼晚了,勞煩你們掛念著我哥哥。"
陸元盛走過來拍了拍安初的肩膀,"小初你這說的什麼話,我跟你爸爸比親兄弟還要好,你爸爸他先走一步,我作為長輩,自然是要多關心你們一點的。只是安馳實在是命苦,怎麼連這種事都能被他遇上。"
"若是安馳出點什麼事,安初你往後就認我們家當孃家吧。"
安初乾笑著,"陸叔叔,我哥哥一定沒事的。"
來的路上葉崇謙已經說明情況了,安馳雖然被注射了錯誤的藥,可幸好醫院發現的早,搶救的很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