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崇謙剛到紐約,回家裡來發現安初還沒回來,正打算轉頭出門開車去舞團接她。沒想到她就回來了,這當然讓他驚喜,還沒來得及說一句,安初就已經撲進他懷裡了。
"怎麼了?"葉崇謙多敏感的人,就憑安初這幅勁頭兒,他就能察覺出來不尋常。
安初將臉完全埋在他肩窩裡,一句話都不願意說。今天的事情她不想提起,只覺得此刻能藏進葉崇謙的懷裡,對她來說就是最安穩的存在。
無尾熊似的掛在葉崇謙懷裡,一動不動。
她這樣反常,葉崇謙更想知道她到底怎麼了,不由得追問,"到底怎麼了?不開心?"
安初搖頭,還是不說話。
葉崇謙有些著急,一隻手想去將她的腦袋從懷裡弄起來,看看她的表情。
安初拗不過他的動作,可是與他對視,在此刻安初都覺得沒有勇氣。他那麼好,而她,搞砸了一切。覺得無地自容。真是太丟臉了。
不想跟他對視,更不想被他追問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逃避心理下,安初竟一反常態,猛然吻住他,主動的讓葉崇謙招架不住。
"安"葉崇謙根本沒有說話的機會。
她如此主動投懷送抱,葉崇謙原本就想她想的厲害,她這樣無疑是羊入虎口,往乾草堆裡丟火種說的就是安初。很快,葉崇謙就已經顧不上去追問什麼,全身心的投入到她的濃情攻擊當中去。
毛球跟在葉崇謙腳步,亦步亦趨跟到了臥室門口。卻被葉崇謙用腳尖關上了門,沒讓它進去。
狗狗不甘心,兩隻爪子在門上撓啊撓的。
聽到裡面再問。
"真的想好了?"
"嗯,你慢一點。"
明明有人在說話,那為什麼不開門毛球繼續撓門。
直到沒有力氣撓不動了,耷拉著腦袋窩在門口,又聽裡面說。
"忍一下。"
"嗚嗚。"
接下來就是很悽慘的叫喊聲,毛球耳朵動了動,也不願意在臥室門口呆了。甩著尾巴,悻悻然地往它的狗糧盆那裡去。
鬧鈴準時響起,安初聽到了。卻起不來。掙扎著睜開眼睛,先入眼簾的是葉崇謙的臉。他還睡著,雙眼緊閉。
一定很累了吧。
葉崇謙眼瞼下有深深的青影,看起來像是很久沒休息好的模樣。頓時間安初生出些許內疚的情緒,昨天她實在是心情太差了,衝動之下竟然睡了他。
這可真是奇怪的感受,安初竟然生出幾分負心漢,只顧自己爽快,不顧對方意願的心虛。
慢慢挪動身體,想要先下床去洗漱。只是才挪了一下,她就'嘶'了一聲,動不了了。她的頭髮太長,平時紮起來在腦後不覺得什麼,可放下來之後就如毯子似的鋪開,纏繞在葉崇謙身上,也有些被他壓在胳膊下面,這一動,自然撕扯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