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沒一會兒,粟烈焰就趕到了,他跑的急赤白臉的,見到安初就興沖沖的問,"封野來找你沒有?臭小子,還真能跑。一轉眼就找不見人了。"
安初搖頭,"我沒見過他。"
事實上這幾天她都在唐人街的向之秋家裡,根本沒有機會見到外人。紐約這麼大,封野藏身在哪裡,還真是讓人無從下手。
粟烈焰氣的跳腳,"這麼冷的天氣,他當大明星當習慣了身上不可能帶錢,凍不死他!"
別看他罵的狠,其實心裡最擔心的人也還是他。
罵過之後又絮絮叨叨的說"怪我怪我,怎麼能慣著他的脾氣,他下車的時候我就該把他按住!能的他!"
安初問了問封野來紐約的前因後果,知道之前他們是在舞團門口守著的,她就說"那我回舞團去看看吧。"
粟烈焰說"不可能,我在那舞團門口守了好久,根本沒看到他。"
安初也無奈,"可是除了舞團,我們沒有任何別的線索不是嗎?就讓我去看看吧。"
所謂的死馬當活馬醫,也只能這樣。
留下李米等著還在法院裡的向之秋,安初離開去往芭蕾舞團的所在地。
最近因為向之秋狀告舞團的事情,舞團的各項工作都暫時停止了,原本嘈雜人來人往的舞團所在地顯得門生羅雀。正趕上正午時分,明晃晃的太陽照射在前些天堆積的白雪上,刺的人眼疼。
安初身後跟著葉崇謙,他當然是不會放任安初一個人走來走去的。
實在是受不了他的疑神疑鬼,安初邊走邊無奈解釋,"你不用跟著我,我就算單獨見他又能怎麼樣呢?"
葉崇謙這種緊迫盯人的辦法讓安初很不喜歡,半點信任感都沒有,讓她覺得自己更像是個犯人。流星大步走進舞團,倒也不是真的一個人都沒有,安初看到了莉娜。
她在排練。
莉娜當然也看到了安初,她停下動作,走過來跟安初打招呼。
剛剛跳舞停下,莉娜臉色緋紅,香汗淋漓,見到跟在安初身後的葉崇謙,她嫵媚一笑,"嗨,你看起來真是好極了。"
英文翻譯過來就是這麼個意思。
安初倒是不在意這個,她問莉娜,"你見到一個陌生男孩子了嗎?長得很帥大概有這麼高。"安初比劃著封野的身高。
莉娜目光炯炯的望著葉崇謙,"沒有。現在這時候除了眼前這位,哪裡還會有帥哥來團裡。"
聽她提起眼下的形勢,安初默了幾秒才問,"你打算怎麼辦?"
莉娜笑的特別意味深長,"你以為會發生什麼?舞團解散?別開玩笑了,向只不過是一個跳樑小醜罷了,她以為自己能改變什麼,改變舞團?改變這個世界?"
這話語裡有些諷刺的意味,安初不高興道,"你別這麼說她。"
"我知道,她是你朋友。"莉娜甩甩頭髮,話卻說的很冷酷,"如果她真的想要成為女性的先鋒,那麼就該好好的跳舞,只有實力才能證明她值得所有的榮譽。而不是用什麼法律,法律能做到什麼?在藝術領域談什麼法律。"說到這裡,莉娜重重的嘆了口氣,"真說可惜了,我原本以為你會是我新劇成為女領舞最大的競爭者呢。現在看來怕是沒這種可能了。你若是跟著向一起退出舞團,倒是給了我一個天大的好機會。"
,說到這裡,莉娜可謂眉開眼笑。
安初反駁,"我沒打算離開舞團。"
儘管紐約城市芭蕾舞團在安初的心裡已經不是那麼的神聖,但舞蹈還是神聖的,她並不願意放棄舞蹈。再者說。她已經答應了葉家老太太要闖出一番事業。就算硬著頭皮,她也要堅持下去。離開舞團向之秋要離開那是因為她徹底要跟舞團撕破臉,是向之秋自己的選擇與遭遇,安初沒打算那麼幹。
莉娜倒沒想到安初不打算離開,她笑笑說"那我們就拭目以待,我會堂堂正正的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