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崇謙聽著高朗那刻意淡化了的言詞,太陽穴突突跳,他並不認為安初只是受了點小傷,要真是受了點
'小'傷,高朗根本就不會打這個電話。他能來主動告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怕葉崇謙秋後算賬。
只要一想到安初受傷葉崇謙胸口的火氣就壓抑不住。
她是不是跟這紐約城市舞團犯衝啊,怎麼接連受傷,簡直莫名其妙。
安初那一身如玉似緞的肌膚,葉崇謙簡直愛到了骨子裡,那簡直就是完美的藝術品,美好的不該有一丁點瑕疵。
面對高朗,葉崇謙沒什麼顧忌,直接言辭犀利的說"我不管你們到底在幹什麼,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但,安初,你最好給我離遠一點,她是你碰不得的人。"
葉崇謙語氣很低沉,一向講究教養的人此時語氣裡竟滿滿地都是威脅,連紐約最底層人群說的那種痞痞的英文都冒出來。
高朗擦擦腦門上的汗,他就知道這件事他不能隱瞞,相比於向之秋的憤怒,他更在意葉崇謙的態度。
"是是是,這次都是我大意了,您放心,安初的安全絕對有保證。往後她要是受一點點傷,你只管來找我,我全權負責。"高朗認錯態度好得很,完全是畢恭畢敬。
,廢話,葉崇謙可是舞團今年最大的贊助商,招惹誰也不能招惹他
結束通話電話,葉崇謙立刻就聯絡飛機,打算回紐約去看看。他現在總算了解董旗說的恨不能插上翅膀飛是什麼感覺。安初身邊有個不知道心思的向之秋還不算,竟然現在還給他受傷。
這些不確定因素簡直讓他坐立難安。
剛聯絡好飛機,葉崇謙就被突來的事情打斷,家裡出事了。
葉崇誕經過上次的事情之後就變的很乖巧,整日裡就窩在老宅裡伺候老爺子,倒是挺孝子賢孫的做派。可被老太太逐出葉家的繆靈就沒有這樣的好心性了,四處求人帶話,想要重新回到葉家。求來求去,最終還是回到了老太太這裡。
老太太把她逐出去的,那自然要找老太太鬆口讓她重新回來。
繆靈跑到老太太居住的南邊宅院去堵門。也不知道跟老太太說了什麼,直接鬧的老太太犯了病,現在還沒搶救回來呢。
乘車趕往南邊宅院的時候,葉崇謙疲憊的揉著額頭,這一件又一件的事情,促使他根本無暇去時時處處照顧安初。這種感覺讓他很無力,從前,他還真沒想過,會有這樣讓他覺得力所不及的事情。
車子停在南苑門口,葉崇謙下車就疾步往裡走,南苑的管家來接他,順便跟他彙報情況。
"老夫人當時讓大少夫人獨個兒進去的,說了什麼我們都不知道。只聽到大少夫人喊了聲奶奶,我們衝進去的時候,老夫人已經捂住胸口往地上倒了。"
葉崇謙皺著眉,心說這繆靈還真是不消停,前面氣病了老爺子,這才緩過來一點。這又來鬧老太太,簡直不知所謂。
步入老太太的臥房,醫生護士還在做著急救工作,繆靈則縮在角落裡哭。
葉崇謙沒去管繆靈,直問醫生,"醫生,我奶奶怎麼樣?"
"急怒攻心,好在搶救的及時。沒有生命危險。"
老太太這邊也是有長年住家裡的醫生,而且老人家如今年紀大了,篤信中醫,所以這會兒急救用的都是針灸。
急怒攻心?僅僅是四個字就讓人聯想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