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咦'了一聲,問他,"你也來報信?"
要不然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大家不是都在操場上嗎?
封野伸出手指戳安初的腦門,"等你報信才反擊的話,估計現在已經傷亡慘重了。已經解散了。"
這麼快就解散了?
安初覺得自己只跟葉崇謙說了幾句話而已,怎麼過的這樣快。
封野看她愣神,就又問了一遍,"剛才那人是誰啊?教官?"
關於葉家,安初在封野面前是隻字不提的。就算封野其實已經知道訓練安初她們的教官是葉崇諫,可這話,絕不可能從安初嘴裡說出去。
所以剛才葉崇謙來的事情,她不打算說。
"沒誰,就一個認識的人。"安初含糊著。
封野盯著安初看了一陣,他知道安初在撒謊,這裡又不是城裡,軍營裡安初能有什麼認識的人。可安初不說,他也不追問。心情很爛,說話吊吊的,"哼,那你還真是了不起,跑來通報敵情還能遇上認識的人。"
"嗯。"安初不敢看封野的眼睛,他的眼睛太美,亮的很,怕露餡,匆忙說"好睏,我先回宿舍了。"
說完她就跑了。
封野站在原地看著安初遠去,他其實沒告訴安初,他早就來了,一直沒過去,是因為她認識跟安初說話的那人是葉崇謙。
葉崇謙
他清楚記得他在別墅第一次見葉崇謙時的場景,那個男人,帶著一種力破千軍的氣勢。用平淡卻充滿力量的語氣問他需不需要資助。
封野平生沒幾個看得上眼的人,他總是對這個世界不服,就算那些所謂有權有勢的大人物,他也都不看在眼裡。但葉崇謙,無疑是例外。
也許是動物的本能吧,他能感覺的葉崇謙有多麼的危險。
而安初跟葉崇謙又是什麼關係?
安初回到宿舍果然大家都已經回來了,李雪蘭見安初進門就說"還是安初你聰明,讓你去報信就直接躲起來了。你不知道我們多慘,教官讓我們隱避,哪有什麼藏的地方哦,害得我們都趴在地上。衣服都溼了。"
安初離開後,教官讓剩下的同學就地隱避。
操場就那麼大點,哪有什麼隱避的地方。
沒辦法大家就只能就地撲倒,可凌晨時分,更深露重,鬧的大家的衣服都溼了。
安初略有些心虛,"教官讓我往西南跑,可沒說到哪裡才是個頭啊。我跑啊跑,又不敢回去,就只能在那轉圈,要不是你們散了,有人回來,我說不準還在那轉呢。"
這麼一說,李雪蘭原本的不開心就消散了,她哈哈笑起來,"安初你還真是傻啊。"
這就是沒事了。
安初很能明白這種女孩子間的機鋒,她從小就在寄宿學校長大的,女孩子間互相欺負的事情不是沒有。她很早就學會了自我保護的技能,不過是被人調侃兩句,這沒什麼的。
"那要是你,你怎麼辦?"安初走向自己的床,打算脫衣服接著睡覺。只是手指碰到釦子上。不自覺想起剛才葉崇謙給她整理衣服的樣子,可真是溫柔到了極處。
李雪蘭已經上床了,坐在床上,她自己也想了想,攤手說"要我,我也不敢輕易回去。哎,你說這些教官怎麼想的,讓安初去報信,也不說找誰,也不說具體怎麼聯絡,就讓她往西南去。我當時還好羨慕安初能離開大部隊。現在想想。好慘啊,要不是遇到回去的人,這一晚豈不是都要在外面轉圈。"
白麥困的眼睛都沾在一起了,"快睡吧,明早還要早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