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祁安反攻西州,他第一時間就應該得知訊息,而不是等到蘇祁安殺了唐豐,佔據西州後,方才有所聽聞。
趙成的解釋,在蘇玄庸這邊是信的,別說蘇玄庸,殿內的所有人,都是如此。
大家都是聰明人,雙方剛才的對噴,更多的是出於想借機打壓另一方的聲勢,藉此達成各自的目的。
“好了,都別吵了,寡人清楚各位,對大涼的忠心,有些事就不用多說,還是說回正題,東山侯,趙國公他們對你的三大罪,寡人給你解釋機會,和他們好好說說吧。”
蘇祁安點頭,看著趙成為首的一種國公,開口道,“趙國公的帽子,扣的不是一般的大,是想把本侯置於死地啊。”
“但可惜的是,對本侯的三大罪,本侯一件也不認,本侯在西、交兩州所為,在來京時,已經給陛下,遞交了奏報,該說的,該做的,上面寫的很清楚,想定本侯的罪,你們不夠格。”
誰都沒想到,蘇祁安在這時候,冒出這等意味挑釁嚴重的話。
這哪裡是解釋申辯,完全就是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蘇祁安剛才這句話的意思明擺著,就是一副,所謂的朝堂議罪,不過是他們的一廂情願。
他所有的解釋,已經上書給陛下,至於他們,根本沒資格去聽,也沒資格對他審判。
這態度可謂極其囂張,別說趙成等一眾國公官員極其不悅,就連坐在蘇玄庸身旁兩側的二皇子、四皇子,臉色都有些不大好看。
蘇祁安剛才的態度,多少對二人有些冒犯了,二人雖然沒有言語,但目光的示意下,瞬間,就有官員心領神會,猛的起身,對著蘇祁安就是一頓痛批。
“哼,早就聽聞東山侯極其狂傲,今天一見,算是領教了。”
“東山侯,我等知道你身有大才,但朝堂議罪,在我朝起碼有百年左右,你可以對我等不屑,但不能壞了規矩。”
“我們入不了你的眼,那是你自視甚高,但這大殿內,除了陛下,還有兩位殿下,難道兩位殿下都也沒資格審視你?”
“就是,東山侯,你別太狂妄過頭了,別的不說,就憑你目無法紀,連兩位殿下都如此不尊,按照我朝律法,本官就有資格削了你的爵位,讓你下獄!”
這位開口的官員,不是別人,是六部之一的吏部尚書,權利極大。
是擁有監察、升降、調動、削職大涼官員的權利,是六部之首。
特別是在加強皇權對其直接管轄下,六部的權利同樣得到強化,甚至在某些方面,哪怕是朝堂的國公們,在面對直達天聽的六部尚書,都得客客氣氣,不敢像前幾年那樣,還無所畏懼。
而六部之首的吏部尚書,更是稱作天官,是最能直接和蘇玄庸對話的。
因此,他的權利,不比一品公要弱,他的開口懲治蘇祁安,基本上就是板上釘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