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重要工作，這兩個人也該來了。
苗老爺子要完的訊息肯定幾天前就送出去了，因為屋裡很多人都是從外地趕來的。
她們兩個去哪了？
這些念頭，只在花昭的腦子裡一閃，不耽誤她穿過人群站到苗蘭芝身後。
苗家人安靜地給她讓出一條路，眼睛都在她身上打量，不知在思考什麼。
花昭來得很是時候，苗老爺子還沒嚥氣，而且似乎是迴光返照的時候。
面色紅潤，眼神明亮，很有精神。
他緊緊握著苗蘭芝的手，聲音清晰道：“小芝，這輩子是爸爸對不起你，爸爸給你道歉。”
苗蘭芝握著他的手，明顯感覺到這雙手的冰冷和僵硬，也感覺到了生命在流逝。
她的眼淚掉下來，哽咽道：“沒有，不用。”
她心底根深蒂固的思想又冒頭了，天下哪有不是的父母，父母給了她生命，把她撫養大，再大的錯，也不用跟她說對不起。
苗老爺子握著她的手，聲音弱了一些，艱難道：“爸爸要死了，你原諒爸爸，不然我死也不能瞑目。”
“嗯！嗯！”苗蘭芝淚如雨下。
苗老爺子嘴角彎起，眼神從苗蘭芝身上移開，劃過花昭的時候，瞬間變得兇狠。
但是很快他又劃開了，最後視線落到幾個兒孫身上，直直地看著他們，直到眼神渙散。
他到底也沒有閉上眼。
苗蘭芝頓時悲從中來，痛苦出聲：“爸！我原諒你了！爸！你醒醒！爸！我原諒你了！！”
身後眾人頓時撲倒苗老爺子身上，放聲大哭。
喊爹喊爺爺喊姥爺的都有。
突然，有人大喊：“都是二姑的錯！二姑見死不救！”
苗蘭芝在苗家女孩子裡排行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