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三太瞭解這一切以後,一把將許琴抱住,說了句感謝的話語轉身就離開了這間殘破的教室,只留下許琴一個人臉色微紅,呆呆的站立在原地,不清楚自己剛才為什麼不反抗。
“混蛋!”許琴看著君三太的背影,眼神帶著怒意,嘴角抽搐,內心暗自怒罵著,很遺憾的是他根本就聽不見。
許琴覺得你道謝就道謝吧,道謝還需要擁抱自己嗎?這不是故意耍流氓吃自己豆腐嗎?非常可恨。
君三太回到家就將自己關在房間裡,思考著接下來自己該怎麼做,得知了這個世界的真相,他也有想過要離開這處囚籠的打算,可許琴說過進入囚籠的人無法離開。
“無法離開並不代表不能離開,那個邋遢老頭不就是藉助天界之門離開了嗎?”思考著這個問題間,自己的房門突然被小思敲響:“哥!吃飯啦。”
“哦!你們先吃吧!我之前已經吃過了。”
君三太現在可沒有吃飯的心思,他急於理清楚下一步的計劃,這一晚君三太幾乎沒怎麼睡覺。看著窗外突然的天氣變化,他低語了一句:“又下雨了。”
京華市西區,一處大廈高樓之上,一名身穿白色長袍的白髮老者站在玻璃窗前,一隻手背在身後,另一隻手撫摸著自己的白色鬍鬚,一臉惆悵的看著窗外的夜色,內心有種道不清說不明的複雜情感。
在白髮老者眼中京華市是一座美麗的城市,每當夜幕降臨,天空中的撒滿了眨著眼睛的星星,圓圓的月亮猶如一個光碟高高地掛在天際。地面上,華燈高照,川流不息的汽車燈光閃爍,就像銀河從天而降甚是美麗。
廣場上,一群打扮時髦的中年婦女排成整齊的佇列,伴著音樂的節奏跳著舞,孩子們戴著頭盔,你追我趕地在玩滑板,廣場正中,雪白的噴泉灑向天空,一道道水痕柔如銀絲,白若雪花,忽而高忽而低,漫天的霧氣從那水裡散出來,嫋嫋地飄著。廣場一旁的草坪上各種各樣的樹木都變成了各色各樣的燈花,有的像一把彩色的傘猛地開啟,又像煙花五光十色地散開,有的像孔雀的尾巴,有的像一座座小塔,美麗極了。
夜幕無聲地降臨,樓下一排排低低的樹漸漸模糊起來,像是裹了一層紗,浪潮一般的車聲,依舊在整個天地間瀰漫。遠處密密麻麻的樓房彷彿籠罩在一團灰濛濛的煙霧裡,閃著點點迷濛的燈光,分不清輪廓。
視線前方的整座大廈燈火輝煌,人聲鼎沸,栩栩如生的孔雀燈首先吸引了老者的眼球,碧綠的冠子高高聳立,寶石一般的眼睛熠熠生輝,鮮紅的爪子閃閃發光,五顏六色的羽毛光彩奪目;展翅欲飛的蝴蝶燈裝飾在玫瑰花上,兩條細細的觸角一閃一閃的;逼真的就如同荷花燈真的浮在水面上一般,各種各樣的燈造型美觀,形象生動,白髮老者感覺自己漫步在這燈的海洋中目不暇接,流連忘返。
各種顏色的燈光映入在玻璃窗中,波光粼粼的真像是在水面上,都帶上了散開的光暈,璀璨的彩色光華變化繁複,異彩紛呈,真的好像水中樓房的輪廓,搖身一變真就變成了一個童話世界裡美麗的宮殿,白髮老者眼神迷離的望著這座城市的一切,內心感慨萬千。
夜黑沉沉的,突然老者看著窗外的世界竟然下起了雨,整座城市都覆蓋在茫茫的大雨之中,一眼望去,那些高樓大廈上光彩奪目、五顏六色的燈光像隔了一層透明的玻璃,變得分外柔和,又像滲入了水霧一般晶瑩而溼漉漉的,一團團懸在半空之中忽而明,忽而滅,好像夢幻一般飄忽迷離。
城市的夜幕,顯得分外的低矮,彷彿就是在遠處的房間上拉起來的灰濛濛的天幕,點綴著幾點稀星。星星似乎不願與城市的彩燈爭光華,只是安安靜靜地眨著眼睛。月亮始終不改它的澄明,仰面可感受那帶著涼意的清輝。它與大地的距離彷彿近了許多,好像為了撥開重重雲霧,跋涉了漫長的路途似的,來到這就不捨得走了,始終在這裡守護著這座美麗繁華的京華市。
“雪兒丫頭,你入我道門幾年啦?”白髮老者很隨意的問了一句,依舊看著窗外的夜景,目光之中有著一絲淒涼。
“回稟師尊已有兩百三十一年。”那名叫雪兒的女子身穿一套黑色西裝,正站立於白髮老者的身後不遠處,非常恭敬的回道。
“兩百年三十一年,是啊!兩百年多年啦!當年為師撿到你的時候你才九歲,一轉眼都已經過了兩百年了,看來也是時候告訴你一些事情了。”白髮老者說道這裡偏轉身形,目光注視著自己的徒弟,再一次開口說道:“你知道昨天中心市區發生什麼了嗎?”
“不知師尊說得是昨天的哪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