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他採用的是類似於叫花雞一般的做法。
這不禁令他有些感動和好奇。
想到自己已經退化了的味蕾。
梁老先生猶豫了一下,豁出去了,人活一世,不就是個死嘛!
最終他抓起了竹刀,對著鵝腹部,切下了一小塊。
筷子夾起鵝肉,將其塞入口中。
當那肉遇到梁老先生的舌頭時,舌頭就像通電一般,味蕾被重新連上了!
明明中已經退化的神經,此刻在那股淡淡的清香和薄荷冰涼的刺激下,突然間被連在了一起。
一瞬間,味蕾重新恢復了活力。
一股美味湧上心頭。
口中似乎有無數只大肥鵝在咕咕咕的大叫。
閉上眼睛。
腦海中閃過的是梁老先生幼年的時候。
那時剛剛解放,糧食匱乏到了極點。
別說是鵝,就是一隻雞、一隻鴨都極其的寶貴。
因為太餓了,大家連樹皮都要吃光了。
梁老先生,忍不住將大隊裡的瘦得發虛的雞給偷了出來。
用石頭砸死雞,再夥同妹妹一起洗淨、拔毛。
稍後,他又根據說書人口中叫花雞的做法,在河邊採了一大片的荷葉。
用荷葉將雞肉包裹,再用黃泥土封裝。
放在小河邊的石頭堆旁,用撿過來的木材燒烤。
燒出來的肉雖然半生不熟,甚至連鹽都沒有放進去,但是兩人吃得津津有味。
那是最快樂,最幸福的一頓。
回想起來,到現在為止,還是滿滿的感動。
隱藏在內心的記憶被開啟了,梁老先生沉浸在回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