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疆看著我們不說話,臉上變成了跟他哥一樣的沒表情,眼睛還一閃一閃地不知他在想什麼。
駱雨松見狀立刻放開我衝他兇巴巴道:
“你沒事兒找事兒皮又癢癢了吧?還不快去把你爸的衣服找一件出來給我換,我這要是洗不掉看我不揍你個屁股開花兒!”
疆疆一聽轉身就跑,而我半天都不能從剛才那即將融化的一瞬恍惚中迴轉心神。
咖啡已經把駱雨松的兩層衣服都浸透了,他只脫下了外面的一件等在那裡。
一會兒周姨拿了兩件衣服過來遞給駱雨松,他稍一猶豫還是當著我的面開始換衣服,我知道他是不好意思但又怕被疆疆那小賊又看出了什麼破綻,不得不在我面前脫成了光脊樑。
我一眼看見他左上臂和肩上都有幾片紅紫得嚇人的傷,特別吃驚地脫口問道:
“呀!這麼厲害!怎麼弄的?”
他怔了一瞬後隨便答了一句:“燙的。”
“怎麼燙得這麼嚴重?”我心疼地想這得多疼啊。
他仍舊惜字如金沒有繼續聊下去的意思:“沒事兒好差不了。”
周姨拿了換下來的兩件衣服正轉身要去洗,聽了他的話有些嗔怪地說:
“嗯,現在是好些了,你沒見剛燙的時候呢,全是泡,破了都流水兒,那傷口看著才嚇人呢。”
我一聽又轉頭去看駱雨松,擔心地問:“這會結疤嗎?會不會下不去?”
已經走到門邊的周姨說了一句:“我看夠嗆”,然後就消失在門口了。
“你還疼嗎?聽說傷口結痂的時候會又痛又癢特別難受……”
我關心的話還沒說完,駱雨松就簡單粗暴地打斷了我:“換個話題吧。”
他頹然地坐回到了沙發上。
我莫名其妙。
根本想不出還有什麼話題能接著聊,客廳裡安靜極其尷尬。
無意間轉眼瞟過門口,我驚訝地發現疆疆那個賊小子就站在那裡,一腳門裡一腳門外,他正靜靜地望著說不出話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