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看清那人面貌?!”林海波問道。
“那人周身黑氣縈繞,看不清面容。當時情況兇險,我根本不敢窺探他的修為幾何,只怕惹惱了他,落得吳長老那般下場了。”孫長老對自己的貪生怕死有些羞愧。
“孫長老無需自責,當時那種情況實乃人之常情。”林海波安慰道。
“這古劍門之人現在都是囂張跋扈的很,那新晉長老我看不過築基修為,都竟敢和師父頂嘴。”林海波的二弟子在古劍門大殿之上見若塵甚是倨傲,頓覺不爽。
“哼……那小子可不要落在我手上,要不然定要他好看。”林海波也是十分不滿,只是這強龍不壓地頭蛇,又在人家地盤上,只得忍氣吞聲,要不然他一個點金門堂堂傳功長老,哪容得一個剛剛晉升長老的小築基修為質疑的份。
兩位點金門的長老一路沒有停歇,全速返回宗門。回到宗門之後,吳乘風對林海波沒有探明虛實有些失望,但是林海波能安全的接回孫長老,吳乘風對此還是很滿意的,對林海波的表現大加獎賞了一番,又嚴令弟子對此事不得外傳。
自此一役之後,不光是點金門,還有這西北域的眾多宗門都要對古劍門的實力重新評估一番了。
又過了十餘日,彷彿那場轟動點金門從未發生過一番,雖然點金門對此事嚴令外傳,古劍門自身也未外傳,只是這大陸之上哪有不透風的牆,許多宗門都聽到了一些隻言片語,有些更是誇張了許多,最誇張的要數古劍門一人出山差點滅了點金門滿門,像這種極度誇張的言論,自然相信的人少之又少,只是大家透過這些隻言片語都一致認為古劍門這回定是出了一個驚才絕豔的人物,紛紛與古劍門走動的多了一些,原本冷清了百年的古劍門,這幾日來倒是來了不少的宗門拜會,陸玄機對此也是願見其成,甚是高興。
這一日,若塵走出劍窟,劍峰之前的百步廣場之上依然稀稀拉拉的坐著十餘人在修煉劍意。若塵也是習以為常,緩步一一走過,將出百步劍圍之時,一名弟子緩緩睜開雙眼,看見若塵立時站起,跪在若塵身前,說道:“多謝太上師叔祖,當日救命之恩!”
若塵望著跪在身前的這名弟子,想起當日初來此地之時,偶遇這以殺心勘悟劍道的少年,當時起了惜才之心,便助其一臂之力。
“你既是我古劍門弟子,我助你勘悟劍道也屬應當,你當繼續修道,日後光大我古劍門便可。”若塵淡淡的說道。
“是,弟子謹遵太上師叔祖教誨!”那名弟子跪在地上躬身伏地說道。
若塵又向前走了幾步,回身見那少年還是躬身伏地跪在那,便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名少年抬頭望著若塵,激動的說道:“回太上師叔祖,弟子李北辰。”
“嗯……”若塵點點頭,便轉身離開。
李北辰望著若塵遠去的背影,滿眼露出崇敬之情,當時他因為正在突破劍道危急關頭,雖非親身在場,但在這古劍門之中,眾弟子皆口口相傳,太上師叔祖猶如神威天降,僅憑一劍斬殺點金門眾人,何等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