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毓在營帳中氣急敗壞地來回走著。
施競走了進來,向他跪下。
施毓怒氣衝衝地瞪他。
施競:“罪將施競前來領罪!”
施毓大聲地:“領罪!你還知道你有罪嗎?!”
施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
施競:“放過他吧,大哥,不要再傷害他了!”
施毓大吼:“我傷害他了嗎?他自己難道沒有做錯事嗎?”
施毓:“他與叛賊勾結,逃離軍營,放跑叛賊,這一切難道都是我編造的嗎?”
施競:“……”
施毓:“施競,你一直認為我嚴苛對他,僅僅只是因為私人的仇恨嗎?你錯了!”
施毓:“他施玥自身行為不檢,屢犯過失,樁樁件件哪個不是明擺著的?”
施毓:“你施競告訴我,為什麼幾次三番高雲鵬要放過他?!為什麼不是放過別人?而是放過他,施玥!”
施毓:“我給了他機會,讓他解釋,可是他解釋清楚了嗎!”
施毓:“以為我不知道嗎,他施玥確確實實是因為受不了軍紀責罰,私自逃離軍營的!看在他救軒兒的份上,我還是放過他了!”
施毓:“你仔細算算,今年他打了多少次敗仗?”
施毓:“他的這些所作所為,大家都是看在眼中的。我施毓,作為大將軍,我不公正處罰,我怎麼能夠嚴肅軍紀,平撫人心?!”
施毓:“是,他是我的弟弟,可正因為這種兄弟血親,我們更應該懲前毖後,而不能有所偏袒!”
施毓:“如果換成是其他人,處於他這種境況,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處置?如果是這樣,你施競絕不會這樣婦人之仁,早就對他們嚴懲不貸了!”
施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他立下軍令狀嗎?就是因為他之前所犯的過失,實在是太重!如果不嚴懲,人心難服!我只有叫他立下軍令狀,以此為藉口給他,也是給我自己,找個堂而皇之的臺階下!”
施毓:“如完成了軍令狀的任務,那麼,我就可以以這個理由,而免去他以前的罪責!”
施毓:“可是,他自己不爭氣,立下了軍令狀,卻又做不到!”
施毓:“只是要求斬殺北王家眷,如此小事他都無法完成,有何用處?!”
施毓:“既然立下軍令狀,就必須得嚴格按軍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