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深夜,黑沉沉的夜,彷彿無邊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
寂靜無人的冰冷街道,早已被還散發著溫熱的熾熱鮮血染紅一片,刺鼻的血腥味盤旋籠罩在嗆鼻的夜霧間。
燃起的燭把也無法將這冰冷的陰沉給徹底吹散,為這本就淒涼的東郊,增添了一份不可挽回的哀傷。
“給我找!今晚定要找到花百樓,我要讓他血債血償!”
姬鴻飛面色發紫,脖頸青筋畢露,眉毛、頭髮根根立起,怒睜著眼,眼裡迸射出仇恨的火花,嘴裡噴出的聲音刺耳。
現在,無疑是姬鴻飛最憤怒的一刻,積壓的怒氣如火山一樣大爆發。
參與搜尋的隊伍每一個臉上,也都是無比的凝重,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皇子。
可是這花百樓陰險狡詐,行動迅速之快,單論輕功,他敢號稱天下第二,如果這麼容易就能被抓住,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樣的地步。
再加上花百樓今晚已經殺了這麼多人了,不出意外,他現在肯定已經跑路。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今晚定將無功而返時。
“嗚嗚.....殿,殿下......我,我知道,他跑,跑去哪了......”
現場唯一的生還者,剛才從告示板上搬下來的錦衣衛同志艱難的發聲。
“哪?!”姬鴻飛立刻焦急追問,“他跑哪去了,你快說。”
“是,是那裡......”
奄奄一息的錦衣衛艱難的抬起手,伸出手指,指向一個方向。
眾人循聲望去,以姬鴻飛為首的副官幾人頓時一怔,現場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那間客棧,是夜宇和他道侶居住的地方,花百樓居然去了那裡,那夜宇豈不是已經......
“完蛋了,那夜宇肯定已經死了。”一名年紀不大的錦衣衛叫衰道。
“你別亂說。”副官連聲呵斥阻止。
畢竟那夜宇可是武痴姬鴻飛少有認可有天賦的才子,儘管因為對方沉迷於女色鬧的有些不太愉快,但副官能看的出,只要一有機會,姬鴻飛還是會去勸說夜宇迷途知返。
“本來就是嘛,那小子現在鐵定正在跟道侶忙好事,這種情況下還被花百樓給盯上,除非有奇蹟發生,不然肯定已經。”
叫衰錦衣衛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姬鴻飛已經臉色陰沉的站了起來,對副官下達到命令。
“留下部份人手,剩下的人隨我走。”
說罷,姬鴻飛拔出了腰間泛著銀光的大刀。
儘管在不少人的心中,已經給夜宇宣判了死刑,畢竟這麼多經驗豐富的錦衣衛都拿捏不住花百樓,更何況他只有一個人。
甚至有可能,花百樓還是在他不方便見人的時候找上門。
這死亡機率得再加倍。
想到這,以副官為首的幾位錦衣衛兵都惋惜的連連搖頭。
然而就在眾人剛邁出沒幾步時。